他的心也被人拿捏着时上时下。章启揽过她的腰身,将人拉进了怀中,倾身凑向那樱瓣。 她轻声“唔”的一声,腰间紧紧箍着的手简直极为用力,自整个人都被摁进了他怀中。 四周好像都安静了下来,听不见风声和树叶声。 玉兔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久未动弹,似乎已然有些不耐,摇晃着往前走去,虞秋烟整个人往后一颠,竟然将章启也压歪在马背上。 虞秋烟呼吸微窒,章启面上也有些失神,幸好只有一瞬,他将虞秋烟扶稳,立即拉住了缰绳。 章启抓过虞秋烟的手,将缰绳放到她手上。 “这样拿,拿好。”他示范着。 待虞秋烟掌控好了缰绳,身后的人衣料轻动,虞秋烟扭头便见着他已经翻身下了马。 扭着缰绳的手指被一只大掌捏住:“拿好!” 章启腾出一只手,抚了抚她裙摆一侧的褶皱。 虞秋烟慢慢恢复了平静,想起方才那一阵无措,感触愈发清晰。 之前她天真的以为自己只要和宋成毓退婚就能避开前世的局面。可却没有想过,宋成毓是否就甘心退婚。 这样的人……虞秋烟想到他,心头凄恻发冷。 “王爷为何赶到如此及时?”虞秋烟问。 章启不知她的担忧,却明白她想问之事,尽管提起宋成毓,就叫他心下烦躁,恨不得杀个回马枪。 可面对着虞秋烟,章启还是解释道:“他应当是看见了本王之后,才对你出箭。” 沉思一瞬,轻嗤道:“他手臂羸弱,所出之箭亦不过二十尺。想来是望见了本王张弓搭箭才做此举。倒是高估他了。” ——高估了宋成毓并非如此意气用事之人,毕竟在围场杀人,非明智之举。 但虞秋烟却本能地将宋成毓往更坏处想,思忖了一会道:“他的目标兴许本来就是这匹马。” 若真如此,惊马和乱箭……兴许能掩盖他真正的杀意。 虞秋烟回想着宋成毓方才挑衅的神色,忽然醍醐灌顶一般,隐隐有些明白宋成毓为何要杀她。 他面对肃王的威胁,便逞一时之快,不惜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计后果。 而他被虞衡教导,但也被虞衡所束缚了一辈子,因着这份恩情,他受了一辈子的“威胁”。 无论是寄人篱下,还是求学之路,亦或者是因着虞衡的缘故不得不讨好她,这其中种种……以宋成毓这样的性格,早晚会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