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女子走上前去,捡起地上两颗柿子,递过去。 含笑软声道:“王爷帮过阿烟数回,想请王爷吃柿子罢了。” 莹润白皙的手指托着那颗红柿,微光之下她指尖蔻丹的色泽几与柿皮混为一体。 章启伸手接过,柿子从她手中滚入自己掌心,触手一片冰凉。 冷肃的寒风带起墙角清香,也不知是柿子的味道还是她身上的味道。 他不由退开了一步,问:“虞小姐怎么知道玉玦是,本王的?” 风声萧萧,男子却只着了一身青灰长衫,身姿颀长,神清骨秀,眉眼略过她,又轻飘飘的不知落在何处。 自知道他是启言后,虞秋烟打量得颇有些肆无忌惮,抿着嘴故作苦恼的叹了口气。 “是啊,毕竟阿烟可是傻到被一只狗带回到屋门前,怎么会发现其实王爷才是始作俑者呢。” “虞小姐怎会发现是本王?”章启说罢又改口道,“抱歉,本王并非此意。” 她语带调侃,道:“哦?那王爷是什么意思?” “本王……本王不便露面。” “原来王爷知道,晚上闯女子的院子,并非君子所为。” 章启沉思了片刻,闷声道:“本王一介粗人,想到便来了,还望虞小姐见谅,此次只是想寻回上次所落的玉玦。” “这一次寻玉玦,那上一次呢?”虞秋烟步步紧逼道。 “上一次……”章启垂下了眸子,定神道,“上次是想告诉小姐安国公府小姐昏倒的真相,到了虞府才觉夜色已深,本王并非有意冒犯虞小姐。” ——说得倒是冠冕堂皇。 虞秋烟撇撇嘴:“王爷的玉玦是阿烟在自己院中捡到的,若阿烟不给呢?” 闻言,章启眉头皱得更深了,从入院起就一直处于被动地位,他有些拿不准虞秋烟的想法,又不敢轻言冒犯。 “那就当是送予虞小姐的赔礼,任由虞小姐处置。” 他说罢便往院墙下走去,手才触到院墙,只要轻轻一跃便能离开这里,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虞秋烟见将人惹恼了,不敢再试探他,从怀中拿出玉玦递上去。 “喏——还给你了,阿烟不过考验一下王爷是否真心想要回玉玦,王爷怎么就这样走了?也不怕阿烟喊一嗓子叫府上的人全都知晓,肃王爷深更半夜偷闯女子闺院。”她强词夺理道。 章启伸手接过那玉,其实此物对他可有可无,听了身后人的话,他眸中闪过几分不自然。 “多谢虞小姐。本王名声不重要……天色不早了,小姐回屋罢。” “诶——你还没讲国公府的事呢?” “明日本王让戚九告诉你。” 虞秋烟抬头望过来,直言:“那你明日还来吗?” “虞小姐尽可放心,以后本王都不会再来。”章启沉声道。 “若我希望你来呢?” 他眼中闪过疑惑,定神望着她,久久未出言。 竹篾灯笼摇曳的烛光为她蒙上一层轻纱般柔和的朦胧的雾光,面容宁静又安谧,那双杏眸看着他,满是信任。 两人好像相隔着遥远又寂寥的空间相互对视。 章启不由想到很久很久以前…… 他定定神,心想,她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章启轻呼出一口气,像是没想到她会如此难缠,道:“先前是本王一时唐突,行事无矩,日后本王不会再如此。” 说罢他已然转身跃到了院墙之外。 虞秋烟望着那翩然而去的身影,微微疑惑,这人真的是启言吗? - 是日,肃王与太子出了演武场。 章启广袖一挥,随着眼眸利光扫过,武场门前木桩上斜挂的剑鞘轻鸣,长剑已然稳稳入了鞘。 太子就没有这样的气力了,出了演武场就端着茶壶猛管了几口,方才喘着气道。 “皇叔方才所讲是何意?” “开春太学比武,圣上考校诸位监生武艺,太子殿下同往。” “这个同往?是本宫也要上场?”太子抱着一丝侥幸,琢磨着问道。 “自然?殿下以为呢?” 好在他早有准备,因而也不算接受不了。 “皇叔方才可还问了句别的。姜大人可听清了?”太子眼光扫过角落里站着的姜一跬。 姜一跬是来向太子回禀国公府之案进展的,已经在场边上看着两人练了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