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放到了地面上。 元星与元朗见状扶着栏杆齐齐松了口气。 “阿烟,你吓死我了!” “阿烟妹妹,方才是我唐突了,只当是与元星比试,一时忘了你的感受……” 他不说还好,这一番重提更叫人羞愧,虞秋烟皱着眉也有些恼:“阿朗哥哥——,别说了。” “就是!什么蜜浆不蜜浆的,我叫你看那个了吗?”元星说罢又嘀咕了声“活该你找不到媳妇”。 兄妹两吵嚷时,虞秋烟早已转身向肃王又行了一礼。 “多谢王爷殿下。” 章启微微颔首:“可有受伤?” 虞秋烟展笑:“没有,幸有王爷殿下在,殿下真是个——好人!” 说起来肃王救过她数次了,虞秋烟是真心想感谢一番,可话一张口便显得干巴巴的。 章启自然对这些心思浑然不觉,视线凝在她发髻上,忽然伸手扶正了那一簪蝶翅。 见虞秋烟楞楞看着,章启微微扭开头:“歪了。” 太子殿下站在廊柱后,歪着头看得饶有兴致,忽而道:“不知虞姑娘可否将手中镯子予本宫看一眼?” 章启顷刻回眸。 太子依旧眉眼含笑地接过虞秋烟递上去的金钏儿,看了片刻,笑了笑,夸了句精巧便还了回去。 梁元星此番确定了元朗并无此意,还因为这番试探,连累得虞秋烟差点摔伤,顿时对那金钏之事兴致缺缺,向二位殿下行了礼便要带着虞秋烟去更衣。 只是虞秋烟如今这样有些仪容不整,府上寿宴人来人往,若是贸然走动被人瞧见这撕碎的衣袖,只怕要生些流言蜚语。 最后还是章启出了声:“梁大小姐可带人去临山堂,本王可在此处拦着人,梁大小姐在门前云松下候着。” 他一说,梁元星便明白过来,临山堂是离这处游廊最近的读书堂,内里倒是用落地花罩隔出了个西暖阁,若是有人守着换件衣裳还是可以的。 而且有他们在游廊拐角望风,倒是个好主意。 虞秋烟也颔首:“麻烦王爷殿下了。” 待二人的身影消失在临山堂月洞门后,梁元朗朝肃王殿下也拜了一礼:“方才多谢王爷殿下。” “你谢什么?” “自然是多谢王爷救了虞家妹妹。” 章启斜了一眼:“虞太傅的女儿何时成了你梁家的女儿?” 梁元朗怔了片刻,若不是他熟悉章启不苟言笑,只怕还以为这话是在取笑他。 “王爷殿下有所不知,家母与虞夫人当年义结金兰,很是交好,因而幼时便与虞家妹妹以兄妹相称。”梁元朗一本正经解释起来。 太子定定望着那抹玄墨色的衣袍,不着痕迹接过了话头:“梁小将军可知方才发生了何事?你拿人家当妹妹,可人家却看似,有几分——倾心与你啊。” 太子讲话时刻意顿了一刻,果不其然见肃王僵了一瞬,顿时勾了唇角。 梁元朗爽朗而笑:“殿下说笑了,便是我爱慕阿烟妹妹,她也不可能倾心与我。” 说完抬头迎着章启冷肃的视线,梁元朗不由收敛了笑意:“臣胡言了,臣只拿虞大小姐当妹妹。” “一口一个妹妹倒是亲切。” 太子摇摇头:“女为悦己者容,方才她借你妹妹之口,问首饰和不同之处,想必真正想问的都是女子妆容面貌,可梁小将军如此坦直,直指人姑娘发间糖渍,实在是没眼色!” 梁元朗闻言果然细细回想着方才之事,皱了眉,嘀咕道:“果真如此?肃王殿下也觉得是这样?” 章启转过身,神色莫测地讽道:“梁世子好好想想是不是做了什么越矩之事?” 梁元朗闻言反而坦然了,正色:“虞家妹妹自小便订了亲,太子殿下所言绝无可能。” “哦?那倒是可惜……”太子闻言意味不明的叹了一句,半晌又继续道,“订的是哪家?本宫倒从听虞太傅讲过家中之事,只偶然听其提过家中幼女。” “正是前岁探花郎如今的刑部郎中宋大人。” 太子听罢,不知想起什么,愈发笑音郎朗,道:“难怪。皇叔真是个——好人呐。” - 而此前,湖面西侧的隔水亭中。 两名贵女正坐在亭内石桌上下棋对弈,附近还坐着几位小姐捧茗观棋。 石桌中对弈的其中一个一身素衣,捧着暖炉——正是盛玉英。 另一个衣着嫩黄,头戴宝珠的贵女小姐面目含威,举手投足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