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都没有料到,仅仅是换了一个会面人,结果就远远低于预期值,对方的态度摇摆不定,勉强才答应了继续合作,想到这里白景暝不禁皱眉。 “景暝。”听到白云杉叫自己,白景暝抬头,会意上前。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问题,只是一个简单的介绍,作为白家四少的白景暝见欧洲各区域负责人,然后书房里只剩下叔侄两人,陌生的关系,熟悉的位置,白景暝看着书桌后面的人。 “这次是我考虑不周,下次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白景暝并没有让沉默的时候持续太久,他看着白云杉,“我....”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不知道以何种方式继续下去。两人已经太久没有经历这种场景,熟悉的开场却不知道如何继续下去。白景暝张嘴几次,最后都没有再说下去,他只是低头皱起了眉头。 书房里很安静,白景暝闭眼,他能听到的只有白云杉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这节奏他知道代表什么,他沉默不语,只是等待。突然,这敲击声停了下来,书房里的沉静让白景暝屏住呼吸,他睁眼却没有等到预料中的话,直到他抬头与白云杉对视的那一刻,白云杉才开口道,“这次,你让我看到了你的选择。”白景暝避开白云杉的眼睛,他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他知道白云杉也能看清之间的每个选择,他不必去解释或者说掩饰什么,“我不需要你给我一个保证,我只需要告诉你,你的选择不应该打乱白家的节奏,如果你不想让事情更糟的话,因为你我都知道如何去处理这些异端。”白景暝愣住了,他没想到白云杉会如此直白,白云杉曲起食指在桌面上轻叩了两下,“我想你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当然你可以退出。” 白景暝沉默了,他无法描述心中那一闪而过的失落。他知道白云杉的不满,他更明白白云杉的威胁,十年前,白云杉只是口头威胁;十年后,白景暝知道这不仅仅在再是口头威胁。他知道白云杉让他做出选择,继续还是退出。他凝神,抬头看着白云杉,“您希望我如何选择?” 白云杉看着他摇头,“你的心从不被白家的任何人左右,我希望又如何?“ 白景暝的脑子里突然闪过很多事情,在这里,他曾经拥有一段最快乐的时光。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人这么在乎他,第一次知道有人对他抱有期待。第一次有人告诉他,我希望,但是你可以自己选择。 “我会让你成为白家的继承人。”即使年幼,也知道那三个字代表着什么。“我可以吗?”“当然。”绝对肯定的语气让年幼的自己惊呆了。 太久了,久到自己都忘记了,太久了,久到自己觉得佣兵才是梦想。可是,无法改变的是最初的记忆,那十年本应只是条路,只是一段经历。继续吗?白景暝问自己。继续吗?白景暝看着书桌后的人。 “我退出。”最后白景暝下定决心,“我帮白家稳定所有的事情之后退出。”白云杉微微皱眉看着他,白景暝接着说,“因为你,仅此而已。” 白云杉站起身来,他走到了白景暝身边。不再年幼,白景暝不再需要仰望;不再年幼,白云杉不需要蹲下身。 白云杉一直认为,当年他决心离开白家,是因为自己把他逼得太紧,逼上了绝路,让他没有安全感,让他找不到依靠。一直以为是自己做错让他走上了佣兵这条路,因为他太没安全感,失去了依靠和信任,不得已才想创建了OCEAN,想保护自己要保护的,就像当年的自己一样。当听到他的那句“三叔,我疼。”,自己更是确定这一切,他也不想,但是他是骄傲的狼,他不会低头,他不会去表述那些细腻的情感。 甚至于几天前,自己还惊讶于他愿意为白家做到那一步,甚至下定决心帮他,只要他想要,只要他有这个实力。可是现在,白云杉算是明白了,在现在的白景暝心里,OCEAN远远比白家重要,对他来说两者之间取舍根本不需要思考,他用这次的行动证明了一切。他的OCEAN从一开始就比白家重要,他的兄弟更加不用来比。 “啪!”响亮的巴掌,完全在白景暝的意料之外,白云杉无法抑制自己的怒意,“我不是你的借口!”是的,自己从不是原因,只是借口,“滚!” “凭什么!”白景暝擦掉嘴角的血,他盯白云杉的眼睛,他看到了眼里的怒意。他知道白云杉的意思,滚即是离开白家。 “凭我不需要你为我做这些。”眨眼之后白云杉眼里恢复了宁静,他冷眼看着白景暝,这种眼神是白景暝从来没有见过的,这不再是失望,“不要把我的威胁当做你的借口,你一直做事只遵照你自己的心。十年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白云杉的语气很冷,但带着强烈的压迫。 “你凭什么这么说!”十年间,白景暝早就想明白了,但仍旧不愿去承认,不愿意放下心中的芥蒂。十年前,永远是他心中的痛。 “凭我是白家的三爷!”白家的三爷,看重的自然是白家的利益。白景暝突然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