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了狗屎的白景暝继续过着他觉得平淡、别人看起来异常嚣张的生活。吸取上次的“教训”,周六的散打比赛前白景暝向石雨轩请了个假。不过那态度是放在那里的:我只是通知你以避免出现上次的那种情况,校长已经批了。这是事实,虽然白景暝没有说出来但是石雨轩也不想为难他什么,于是之说了一个字“好。” 石雨轩很好奇昨天打靶的事情,于是也问得直接,白景暝的回答也比较直接,“那只是个巧合,就像大家所说的,我只是走了狗屎运。” 石雨轩没有想到自己准备了半天,谋划了半天问出来的问题竟然会得到当事人如此肯定的否定回答,他想起了昨天夜里那位指导白景暝打靶的教官对天发誓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当时他是不相信的,因为就算白景暝再怎么特殊也不可能有这么好的枪法,至少他从来没见过有人能这么快地适应一把枪然后打出这么好的成绩,当然他有听龙翼说过,当时那只是听说。 不过,经过白景暝这一肯定的否认,他竟然有些相信白景暝指导教官的话,相信两人在三发子弹之后的那个赌约;相信白景暝靠的不是狗屎运;甚至相信白景暝提出打赌的时候就有十足的把握,因为这样看起来一切才合理。 “教官,再见。”白景暝打断了石雨轩的思绪,看着白景暝自信的笑容,石雨轩甚至想起那指导教官描绘的一个细节,白景暝笑着舔自己的右手食指,笑容间是无比的自信。 “明天见,不,后天见。”望着白景暝的背影,石雨轩有一种冲动,他想看看白景暝的手,看他的手是否有枪茧,但是…. 石雨轩越想越觉得白景暝是在有意隐瞒,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作为教官以来他从来没有这么纠结过。因为从来没有一个学员受到他大哥龙翼那么高的评价;因为从来没有一个学院敢在军训的时候在腿上负重;因为从来没有人拒绝作为旗手的荣誉;更没有学员能够五枪之内打断枪靶的靶杆…. 不知怎么着,石雨轩突然想起了白景暝的身后的白家,这时候他更加确信白景暝在隐藏,隐藏他的一切。确信之后留给石雨轩的只能是惊吓,因为他不能摸到白景暝的底。 ---------------------------------------------------- 上午的比赛依旧没有给白景暝造成多大的麻烦,他依旧是五分钟之内搞定对手,简单直接的获胜招数引起了现场的一阵阵欢呼,越来越多人注意到了白景暝,越来越多人知道了这个被白家老爷看重的白家四少。 下午最后一场小组赛,白景暝对上了武军晟。很多人觉得这场比赛有看头,白景暝如果算是今年赛场的一匹黑马的话,那武军晟去年第三的成绩就算是一个 和往常一样,白景暝提前三分钟到场,准备好了一切,坐在场边的长椅上听着MP3拨弄着缠手带。武军晟反倒有些紧张,他不是没有和白景暝打过比赛,但是总感觉现在的白景暝和以前的那个不爱说话的四少有了很大的区别,至少那天早晨的晨练能说明一些问题。 时间到,比赛开始。 对于白景暝的招式武军晟是有过研究的,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明明针对白景暝的招式想出了克制的方法,但是跟不上白景暝的节奏,这种感觉真的很差。 武军晟被白景暝摔出了比赛场,就像去年武军晟摔白景锐一样,只不过这次武军晟没有胆子指着白景暝的鼻子大骂,“丫的,你就不能轻一点吗?” 不过白景暝反倒走过来拉了一把武军晟,武军晟只觉得自己家四少最近心情不错,至少那笑里没有了那份熟悉的透心凉,他觉得这样挺好,至少让他自我感觉良好。 比白景暝更快解决对手的是隔壁场子的陆天明,白景暝回头的时候正好有个目光接触,两人很有默契地停留了三秒,然后迅速错开。 白景暝套上T恤,带上耳机往赛场后面走去。陆天明,他记得这个名字,他是大伯的贴身保镖,记得他是因为他身上有一种让自己很熟悉的感觉。也因为这种熟悉得感觉,白景暝特意去调查了一下他的资料:特种部队退役,难怪会有熟悉的感觉,见过血就永远回不来了。 陆天明没有准备离开,他特意和白景暝擦身而过而对方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径直地走向赛场后面的休息室。陆天明走到第一个场地似乎在看比赛,眼睛却在瞄着白景暝,直到他的背影消失。 陆天明低下了头,他知道如果这样打下去自己迟早会和白景暝遇上,因为两人的目标都是冠军,而白景暝也有这个实力。 “天明哥。”武军晟笑着朝陆天明打招呼,陆天明进白麟堂不久之后就成为了白云柏的保镖,跟着白云柏做事以来就没有出过错,而且公私分明、奖惩分明,在白麟堂的威望也越来越高,唯一一点不好的是喜欢板着个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