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消息一传出另外一个包厢里的人也赶了过来。 “我先躲一下。”白景暝拿过安妮手里的手机,“顺便听听这首歌。如果有人让你喝酒打我电话,极限是七杯,没得商量!” “你比我妈还啰嗦!”安妮从没发现白景暝有唐僧的潜质,但是今天从进KTV开始白景暝就开始强调这七杯的极限。 白景暝从厕所出来之后并没有直接进包厢,而是在外面买了板木糖醇坐在沙发上听起了安妮传给他的《倔强》:“当我和世界不一样那就让我不一样,坚持对我来说就是以刚克刚....” “你不在乎我的过往看到了我的翅膀,你说被火烧过才能出现凤凰,逆风的方向更适合飞翔,我不怕千万人阻挡只怕自己投降....” “就算失望不能绝望....” 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直到安妮打电话来时白景暝已经差不多会唱了,白景暝说自己马上回来,但是安妮说她自己担心白景暝出事了。白景暝笑了笑,挂断了电话起身往包厢内走,今天是高考结束,所有的KTV都爆满,很多都是提前预定的,所以当莫汶他们赶来的时候已经没有特大的包厢了,没有办法才订了两间大包厢。 相对包厢内部,走廊里还算是安静的,只是不少门都没有关紧所以能听到各式各样的狼嚎,有专门的服务生在走廊上走来走去阻止这些声音的传播:KTV的声音都是经过美化的,经过美化的还这么难听,那么如果没有美化那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电话再次响起,白景暝停在了一个中包前,透过门上的小玻璃窗白景暝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是白景暝。”白景暝只说了这一句,就开始听武军晟在那边诉苦,说的是今晚那顿饭吃出多少意外,首先是在大厅里遇见白云枫,接着又被猜疑自己和蓝天的关系,最后还被保安调侃,自己解释了好久但总感觉是越描越黑。武军晟在那边说得狠纠结,白景暝一点理解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偶尔嗯两声,算是表示同情。 “我在沸点,五一路这边的这一家。”白景暝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从黑暗中他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应该还要一会儿,但是你现在马上过来一趟!” “不是我惹事了,不用带人,你一个人过来,记住一个人!”白景暝最后强调了一次,挂断了电话,推开了包厢门冲到了茶几边,打破了一群人享受的气氛,将茶几上东西扫到了地上。 “你他妈想死,到这里发疯!”手里拿着锡箔纸的少年勃然大怒,指着白景暝骂道,“你想死也....” “二十分钟之后小军会过来,你是在这里等还是去大厅?”白景暝的语气不容质疑,旁边的人已经从最先的震惊中反应过来,有家伙的已经拿起了家伙,没有的也拿起了酒瓶,白景暝毫不在意只是看着白景昊,“二选一。” “我的事不用你管!”白景昊将手里的锡箔纸揉成一团扔到地上,瞪着白景暝,“你爱干嘛干嘛去!” “五少说了,爱干嘛干嘛去,还不滚!”有人将手里的酒瓶底部砸向茶几,将尖锐的一端对着白景暝,也有人朝白景暝舞起了匕首。 “你这么冒冒失失地就闯了进来,确实很有勇气。”唯一冷静地坐在沙发上的人点燃了一根烟,吐出烟圈对白景暝说,“但是有勇无谋,你就没想过自己能不能出去?” “你是谁?”那人话一出,立刻有人守到了包厢门口,闪光灯被关闭,大灯被打开,白景暝看到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 “我是谁并不重要。至少现在不重要,现在我更好奇地是你怎么出去?”男人笑了笑,发出一声叹息,“小孩子做事总是不顾后果。” “彼此彼此。”白景暝超乎寻常的冷静,说话间他已经能猜到一些东西,所以他必须冷静下来,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要复杂,甚至会有些棘手。 “不错。”男人将烟拧灭,拍手称赞道,“看来敢冲进来也有点斤两,但是低估对手是致命的失误!” “是吗?”白景暝突然有些不安,这件事情到这里已经有些失控,在白家的庇护下已经生活得太久,安逸得太久甚至有些退化,他甚至没有带上狼牙。 “你的人要二十分钟之后才到,我这里有四个泰拳高手,他们能将他杀上二十次。”男子哈哈大笑,指着身边的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