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都不能算是什么秘密。 “还好?那学校在全美排行前三诶!”安妮很惊讶,“听我朋友说,那学校80%的班级只有12个人!” “好像是。”白景暝没想到安妮会有所了解,努力回忆白云杉给他的资料,“教育方式和这边有些区别。”话还没说完,安妈妈端着菜从厨房里走出来,“你们俩都过来吃饭吧,边吃边聊。” “就简简单单地做了几个菜,也不知道符不符合你的口味。” “你真有口福,香菇炖鸡,红烧排骨,蕨菜炒肉....哇!这些都是我妈妈的拿手好菜。白景暝,你以后天天来我家吃饭吧。”安妮抢在白景暝前面说。 “我不挑食。”白景暝觉得这话似乎有些不礼貌,于是紧跟着加了句,“闻着真香。” 白景暝有些不习惯,很不习惯。在废墟,没有人会问你饭菜是否合口味,你连选择吃或者不吃的权利都没有。吃什么,吃多少,什么时间吃都是安排好的,没人能特殊。 “喜欢就多吃几碗。”安妈妈笑呵呵地说,“那天不是你帮忙的话,别说办手续,让她一个人在医院看着,她恐怕会急死自己。” “外婆还好吗?”白景暝接过安妮乘的饭,关心地问。 “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再住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安妈妈取下围裙,“她外婆年纪大了,腿脚不怎么灵便,又不愿意和我们一起住,说一个人住习惯了,真让人担心。” “怎么不住养老院?”白景暝觉得理所应当,“在那里他可以得到更好的照顾,而且老人们在一起也会更快乐。” “老一辈的思想都转不过弯,你说让她住养老院她还以为是你嫌弃她”.... 从外婆聊到养老院,从养老院聊到学校,从学校聊到话剧,从话剧聊到英语,从英语聊到白景暝,从.... 白景暝从没想过吃饭的时候能这么聊天,也从没在吃饭的时候说过这么多话,白家对吃饭的几条规矩中有一条就是少说话,在废墟吃饭就像一场激烈的战斗,因为根本没时间闲聊。 时钟悄然指向八点,白景暝玩弄着手里鲜红的圣女果,竟然有些不愿离去,这里似乎有自己期盼的东西,有自己寻找的感觉,但是,“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白景暝将圣女果捏在手心,站起身来。 “也是,晚回去了家里担心。你等一下啊。”安妈妈匆匆忙忙地进了卧室,提了一小袋东西出来。 “不用了。”白景暝推辞,“哪有吃了还带走的?” “谁说吃了不能带走?”安妈妈理直气壮,看得安妮不禁发笑。 “拿着,这干蕨菜都是安妮他农村里的舅舅自己做的。别的拿给你,外面买得到,这东西外面的没有家里的新鲜、干净、好吃。” “做起来也简单,用温水泡开,肉炒一下就可以吃。阿姨看你喜欢吃,就拿了点,不多,也不值什么钱,你别嫌弃就是了。” 喜欢吃?白景暝一愣,旁边的安妮也劝道,“你就拿着吧,免得我妈明天让我带到学校给你。”对于安妈妈的执着,安妮从不怀疑。 “谢谢阿姨。”出乎意料的是,白景暝没有再次拒绝,他接过袋子,小心地放进了单肩包里。 “就回来了?”安妈妈收拾着碗筷,“怎么这么快?” “就送到了楼下。”安妮换上拖鞋,走进餐厅帮安妈妈收拾碗筷,“他不让送,说雨大,别淋湿了衣服。” “你怎么能这样呢?”安妈妈责备道。 “他说,让我向您转达他的谢意。” “怎么能让别人谢呢?应该是我们谢他。”安妈妈不禁赞叹,“多有礼貌,多懂事的孩子啊。” “不仅仅是因为今天这顿丰盛的晚餐,更是因为那份从未有过的家的温馨。”安妮重复白景暝说说的话,却完全不能说出白景暝当时的语气,“妈,为什么我觉得白景暝好可怜。” 安妮停下手里的动作,坐到餐桌边,“你有时候出差不在家,我觉得一个人吃方便面可怜。但是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怎么觉得他才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 “你经常吃方便面?”显然,安妈妈抓错了重点,她怒视着安妮,“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方便面。” “不是经常,偶尔,偶尔!”安妮连忙打断,她可不想再次听安妈妈那关于营养健康的长篇大论,迅速地转移话题,“你说他家里那么有钱,每天专门的司机接送,吃的、穿的、用的没一个不是国际名牌的。就他今天脚上那双鞋,我听同学说那都是当季的新款,而且更重要的是国内专卖店根本就没得卖,在国外也是限量版。你说我怎么会觉得他可怜呢?” “安妮,话不是这么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