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净,把抹布叠好又放回了原位。“洛城女子多学习《女训》,《诗经》为男子所读之书,小姐为何读这本书?” “洛城女子多读《女训》!我问你,你知道《女训》上面写的什么?”水辛夷语气冷冽,翻动手里的书页。 “不知道。”鱼只羡斩钉截铁的回答道,心中暗自想到:“我一男子,当然是读四书五经,谁会去读《女训》。” “虽然我不知道《女训》上面写的是什么,但我知道《诗经》上面写的是什么?”鱼只羡见水辛夷与她讲话,心中欣喜,便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道。 “是吗?这上面的字你可认识?”水辛夷讲书递到鱼只羡面前,指着上面的字问道。 “这上面的字多多少少认识一些。”鱼只羡看这上面的字,有些熟悉“桃之夭夭,勺勺其华” 见鱼只羡念错了字,水辛夷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看着水辛夷的笑容,鱼只羡知道她已经消了火,问道“你笑什么?” 水辛夷指着书上鱼只羡刚刚念错的字说道:“这个字念“灼”,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不是勺勺其华。” “啊,是念灼灼其华。”鱼只羡恍然大悟,尴尬的笑了笑,为什么他记得是先生教的“勺勺,怎么变成灼灼了。” “你把这一段念完吧。”水辛夷把书递给鱼只羡,指着书上的几行字说道。 鱼只羡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几行字,熟悉又陌生,好像先生都教过,但怎么都不记得了。鱼只羡只好硬着头皮接着念“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具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秦秦。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水辛夷听完走到柜子面前拿来纸笔,用毛笔把刚刚鱼只羡念错的地方圈点了起来,指着上面的字对鱼只羡说道:“这个字念“蕡”,这个字念“蓁”,合起来就是桃之夭夭,有蕡其实。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哦,念“蕡”啊。”鱼只羡觉得有些尴尬,这些以前都学过,只不过每次听完课都翻墙出去了,时间一久就全给忘了。 “你会写字吗?”水辛夷继续说道。 “字!”鱼只羡没想到水辛夷会问自己会不会写字,肯定的说道: “会,所有字都会写。” “好啊,那你把刚刚念的那一段写一遍。”水辛夷把纸笔推到鱼只羡面前,面带笑容。 鱼只羡挪动自己的手拿起了纸笔,一气呵成,在纸上凑出了几个字。 鱼只羡看着纸上歪歪扭扭的字就像狗爬的一样,没有觉得羞耻,大大方方展示出来,道:“诺,我写的字。” 水辛夷看着纸上像狗爬的字体,嘴角带着微笑。纸上面的字体大小不一,歪歪扭扭的,但好在结构是准确的。 “你的字非常有个性,只是太丑了。”水辛夷故意将一句话分成两次来讲,边讲边看鱼只羡的表情。 鱼只羡听完前半句,脸上还挂着微笑,听完后半句,脸变得阴沉起来。 水辛夷站起来走到鱼只羡身后,握住鱼只羡的手,重新换了一张纸“字是没错,只不过这字的大小应该再统一一些。” 水辛夷抓起鱼只羡的手,在纸上写下“水辛夷”三个字,又在旁边写下“鱼羡羡”三个字,看着鱼只羡满眼的真诚,道:“字不论多复杂,写到一样大小就好了。” 鱼只羡看着水辛夷的纤纤玉手握着自己的手在纸上行走,心就像是被蒙住一样,根本听不见水辛夷说了什么。 “这是你的名字。”水辛夷抓着鱼只羡的手在纸上写下了鱼只羡的名字。“你再试试。” 鱼只羡回过神来,看着纸上写的很工整的字体,默默换了一张纸,在新纸上按照刚刚水辛夷教的一笔一画写下水辛夷的名字。 水辛夷看着三个还算大小一致的字,笑魇如花,夸奖道“既然你学得这么快,那你就将刚刚所念诗文抄写一百遍吧。” “啊!”鱼只羡还以为水辛夷是真诚想教他写字,没想到这是找由头来惩罚他,满脸惊愕。 “不用这么惊讶,你慢慢写,我明日检查。我先去睡觉了,再见。”水辛夷调皮的晃动右手的手指,从书架上抽了一本巴掌大的小书,转身离去。 “写就写。”鱼只羡看着水辛夷得意的笑容,心中不怒反喜,坐在桌旁认真抄写诗句。 水辛夷回到床边后并没有立即入睡,而是翻动手里的书,看着书里的内容自言自语:“书上说要让丫鬟变得言听计从,就要对他凶一点,不能太过温柔。” “要适当惩罚她,不能娇纵她,罚她半夜出去跪地上,打板子,夹手指。”水辛夷仔细思考书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