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孟家的大方,二房,三房,却并没有把自己算进去。你这次回去还想分家,我知道这肯定不容易的。但是我不怕,我在蜀中决定跟着你的时候,我就想好了最坏的结果了。所以我真的不怕,我相信,孟大哥一定可以的!” “傻丫头。”孟奕轩笑着摸摸柳依依的头,“孟家的人可不好对付呢。还记得溪草口中的王家吗?” “记得,发家并不光彩那个王家。”柳依依问道,“他难道与孟家还有什么渊源?” “嗯,是的。”孟奕轩道,“王家现在的家主名王正则,主母白锦茹。白家祖上和孟家是同一批发家的,也算得是盟友。白锦茹是白家独女,从小就娇纵着长大的。幼时就倾心于我父孟书朗,两家也算默认了两人。后来我父外出游学,遇见了我母亲,两人私定终身后,才回了孟家。恰逢当时孟家遇难,急需一笔钱周转。老太太秦舒婉便想让我父休妻取白锦茹,我父抵死不从。老太爷孟柯凡心疼我父,便带着我父母二人外出寻找机会,大概是老天眷顾,真让他们找到了机遇,解了孟家的困。但老太爷孟柯凡却遭遇意外去了,孟家失去了顶梁柱,老太太将这笔账记在了我父母头上。白锦茹嫁进孟家的事也只能作罢。当时王正则对白锦茹发起了猛烈的追求,白锦茹半赌气半真心的嫁给了他。王正则娶了白锦茹后,顺利的进入了白家。可他狼子野心,婚后几年,就想办法掏空了白家,甚至逼死了两个老人家。可惜白锦茹被他迷了心魂,认定他是个好人。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业。直到后来王正则妻妾成群,白锦茹都不悔改。或许她心里也清楚,只是不认输罢了。” “如此说来,倒是个可怜人了。”柳依依皱眉道,“但她的执念害了她自己,也害了其他人啊!” “是的,王正则手段残忍,不讲道义,不知坑害了多少人。”孟奕轩大概颇为恶心此人,也跟着眉头维微拧,“这次不知怎么就盯上了孟家,让他的长子与孟家二房的女儿孟若雪定了亲。二房的蠢货还以为得了个好盟友,与虎谋皮,能得什么好。” “二房的人不知道王正则的事吗?”青荇听的云里雾里的。 “一知半解吧,王正则背地里做了许多肮脏事,但并不是所有都被人知道的。”孟奕轩解释道,“我现在说的也是特地差人查了的,王正则本人装的十分正派,打眼一瞧,真像个君子一般。而且,二房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俩臭味相投。都觉得自己要胜对方一筹。这次结亲,要么是双赢,要么就是自己吞并对方,心里都打着这样的主意,哪里还管彼此是个什么人品呢?” “好可怕!”青荇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她以前遇到的恶意都是摆在明面上的,左不过是打骂。像这种算计身家,甚至逼死人的事,她听着就害怕。 “若是如此,那这次赏荷节他们必定准备了很多陷阱等着我们吧?”柳依依倒是出乎意料的接受度很高,她与青荇不同,即使她当个小丫头养大的,但毕竟是身在商贾之家的后院里,多少也是知道一二的。这会儿听来也不觉得有什么,反而是担心他们会对孟奕轩下手。 “这是必然的,在他们的认知里,赏荷节是我的命脉之一,我必定不会轻易放手。”孟奕轩颇为满意柳依依的反应,“可惜,我要让他们失望了。” “孟大哥,你是怎么打算的?”柳依依知道孟奕轩肯定早就想好了对策。 “他们抢赏荷节,不过就是想借这个平台,推出自己的东西。老百姓们不知道赏荷节到底是谁主办的,他们认的只是赏荷节本身。他们单纯的觉得赏荷节的都是新东西,好东西。到时王家和二房便可以趁此大赚一笔,甚至借机打出自己的名声。”孟奕轩微微一笑,“那么,如果我抢在赏荷节前面推出我今年准备的东西呢?” “抢先?”柳依依问。 “对,不管是衣裳样式,布匹花样,还是首饰样子,都是可以轻易仿制的。新品一旦推出,卖的好的立刻就会被其他的商家模仿售卖,赚的最多的就是第一次的新鲜钱。我们往年在赏荷节推出新样式,赚的可谓盆满钵满。哪怕后面他们模仿我们的样式,也远没有我们赚的多。此次他们就想赚这个第一笔,所以,我只需要抢在赏荷节前面售卖今年的新品就行了。”孟奕轩道,。 “可是,他们想不到这一点吗?”柳依依疑惑,“肯定会有相应的对策吧?” “你会这样想,是因为你处于局外。整个蜀中的人都被赏荷节笼罩着,没人不眼馋赏荷节的巨大利益。在王家和二房的眼里,我不可能放弃赏荷节的举办权。我从江南回去,距离赏荷节也还有几日,我会想尽办法去争取举办权,不惜一切代价把赏荷节夺回来。在他们的认知里,赏荷节是我的命根子,我绝对不可能放弃他。”孟奕轩笑道,“他们所做的所有准备,都是针对我企图夺回赏荷节的,以及我失败以后,怎么样来嘲笑我。毕竟,在谁看来,我都不可能放弃自己亲手捧起来的命根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