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红印子,能清除的看见柳家的族徽,和那个明晃晃的柳字。 王若楠赶紧把信给李翠婉看,李翠婉一瞧,登时便只觉血气上涌,眼前一黑。 这白纸黑字,可如何是好! 王若楠赶紧安抚李翠婉,又差人立刻去将柳江赫请回来。私下又命人赶紧去找那个小厮,打探他的住所在何处。 还好柳江赫今日只是去巡视作坊,接到消息便立刻赶回家。 看着这信,柳江赫也傻眼了,赶紧跟李翠婉解释。 这孟书朗是柳江赫的同窗,后两人一同经商。彼时年少,喝了酒便做了这个约定。但孟书朗在那之后便离开了江南,听说去了塞外。再后来,就听闻孟家在塞外遭了难,一家人没了。 柳江赫以为孟家没人了,这事便算了,谁知今日竟找到家门口了。更糟糕的是,当时醉酒之下,柳江赫将柳家祖传做定亲的一对玉佩送了一枚给孟书朗做信物!那信纸后面附着的一张纸上,印着的正是那枚玉佩!有了这东西,想抵赖都不成。 柳江赫赶紧派人去打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恰好,王若楠派出跟踪小厮的下人也回报了消息,找到了小厮的住所。再打探一番,里面住的果真是孟家的人。 原来孟书朗有一独子,名孟奕轩。今年二十,前不久到的江南。来了这里安顿好了以后,便找上门来,要求柳家兑现诺言。更糟糕的是,这孟奕轩竟是个坐轮椅的病秧子! 听了这前因后果,李翠婉更觉头疼,几乎站立不住。柳江赫赶紧扶着李翠婉,却被李翠婉推开。 “柳江赫啊柳江赫!我李翠婉年纪轻轻便嫁来你们柳家,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你呢!”李翠婉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狠狠地指着柳江赫,“在外头跟那些个青楼女子不干不净,弄出个野种来,为了你的脸面,我把那野种接回来养着。现在,你喝醉了酒乱说话,随便订下的承诺就要毁了我皎皎的一辈子啊!” “夫人…”柳江赫自知理亏,忙伸出手想拉李翠婉,却始终没抓住。 “我不管!这个亲他孟奕轩爱跟谁结,就跟谁结!我女儿皎皎是绝对不可能的!”李翠婉根本不给柳江赫解释的机会,站起身拂袖而去,“实在不行,你柳江赫嫁他去吧!” 柳江赫又急又羞,给刘洋使了个脸色,让他好生的去打探一下孟奕轩,又赶紧追着李翠婉去了。 刘洋也傻眼了,他自小就跟着柳江赫,也知道孟书朗,但实在没想到那两人竟背着自己订了个儿女亲家。当家主母李翠婉是个厉害泼辣的,最是宝贝她那女儿柳皎皎,平日里疼的跟眼珠子似的,怎么可能让她嫁给个坐轮椅的病秧子哟!这下,怕是要家宅不宁了。 摇摇头,刘洋赶紧亲自出去打探了一番,待到傍晚时分才回府。 而屋里,柳江赫,李翠婉,还有哭啼啼的柳皎皎正坐着等他的消息。 刘洋进屋一看,又想到今日搜集到的消息,连平日里的拱手礼都不顾了,直接跪下了。 众人一瞧他这个模样,心里登时凉了一大截。 原来这孟奕轩竟也是个经商的,孟家当年遭了难,孟书朗夫妇双双遇难,但孟家有一小妾林南乔还活着,她带着孟家独子孟奕轩继承了家业。而后在塞北那一片拼搏,硬是挣出了一份家产。 近几年才回了中原,这次孟奕轩来江南并不是专程来娶妻的,他也是来争夺皇商名头的。而且,孟家其实早就在暗地里联络了许多商家,除去江南本地的部分老人,外地来的许多商家都与这孟家有了或大或小的来往。 这样一来,柳江赫根本不敢反悔了。孟家如今已经与许多商贾有了牵连,商人最重诚信,若是自己现在反悔,别说这皇商争不到,以后在这江南的商场之上,怕也难有立足之地了! 这一来,便成了死局了。孟家和柳家这亲事,必须得结了。 眼见此事成了死局,柳皎皎捏着帕子又开始哭起来,李翠婉赶忙安慰,又恶狠狠的瞪了柳江赫一眼,柳江赫满脑门的汗,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我不要嫁给一个瘸子!我不要!”柳皎皎又哭又闹,一副要寻死觅活的样子。 吓的李翠婉赶紧将人搂进怀里心肝宝贝的叫,又使劲儿安慰一番:“没事儿没事儿,皎皎说不嫁咱就不嫁啊,别哭了别哭了。娘在这儿呢!” “娘,皎皎死也不嫁,死也不嫁!”柳皎皎哭的梨花带雨的。 “好好好不嫁,不嫁。”李翠婉摸着自己女儿的头,安慰着。 “要嫁就找别人嫁,我死也不嫁!死也不嫁!”柳皎皎把头埋进李翠婉怀里,十分坚定。 “好好好,别人嫁,别人……嗯?”李翠婉突然想到什么,猛地甩头看了柳江赫一眼,“谁说柳家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