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群臣、皇帝、钦明还有陈忠都极度震惊的时刻,陈挽玉忽然冷笑一声,抬腿一脚踢在使臣的胸口,瞬间把他踹飞了出去! 众人还来不及惊呼出声,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便被陈挽玉踢飞了两三米远,口吐鲜血趴在地,上。 陈挽玉走到他面前,一脚踩在了他的头顶上,眼神依佛在看一只蝼蚁,声音如寒冰陨铁:“这是长生天给你的教训,你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这世上想在我身上打主意的人,还没出生!” 说罢,她又一脚把使臣踢开。这个男人在地上连滚三圈,吐着血昏迷了过去。紧接着,陈挽玉掀袍跪地,拱手向皇帝道:“陛下,您赐微臣的天婚令,可还作数?” 皇帝见陈挽玉把勒格的使臣踢得吐血,刚想开口责备,转念又想起阵挽玉一向在呼吉草原把勒格人当猪当羊的杀,这人没当场踢死已经是够给面子了。何况这勒格三王子作为手下败将竟还敢来大晁求娶陈挽玉,摆明是来羞辱她了。虽说千城、百叶两座城池是很诱人,但若是真这么简单把陈挽玉卖了,恐怕天行军会立马大乱,全大晁百姓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他之所以迟迟未放陈挽玉和陈忠归乡是因为他的那几个兵部心腹还未能彻底掌控天行军。天行军上下自成的那一套东西,那几个老臣完全不懂,也搞不明白。而朝中新启的年轻将领未经过边关恶战,他也不敢贸然派去守边关。至于天行军现有的其他守将,那是被陈挽玉捶打得如一块铁板,始终不肯完全按他的想法办事。 他不是没想过杀鸡儆猴,但陈挽玉实在是威望太高,可说没有她,就没有大晁了。更何况,边关战事才休不过一年,若这时候找个借口把她砍了,保不准第二天草原上的铁骑就要踩着晁国士兵的脸冲进来。作为一国帝君,他再怎么平庸无能,也不敢成为史书上的亡国之帝,于是才赐了陈挽玉天婚令与太傅之职,还授了她行走金牌,纵容她在上陵胡作非为。 现在,陈挽玉求问他天婚令是否仍作数,似乎又是要作什么文章,但他若是不允,这场面又不好收拾……皇帝心念斗转间已掠过无数想法,最后还是轻咳一声,对陈挽玉道:“自然作数。” 陈挽玉顿时朗声道:“既是如此,那微臣就斗胆为自己作主了。微臣在此以大晁天婚令的名义,广邀天下豪杰,不限国别,不限年龄,只要能打赢我,我便下嫁于他!” 这番话在诺大的大殿中犹如雷声一般回荡,所有人都没想到陈挽玉竟会以天婚令弄出个比武招亲?钦明此时再也按捺不住,冲上前对陈挽玉着急道:“太傅!比武招亲万万不可!要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陈挽玉头也未回,朝着皇帝毅声说道:“那微臣就认命!不管是八十岁的老翁,亦或是十一二岁的孩童,不管长相英俊丑陋,只要能打赢微臣,就是命中注定的姻缘!微臣——愿赌服输!” 皇帝沉默了片刻,吐出一个字:“准。” 钦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失魂落魄走出朝殿的。连安成追在他身后,一连唤他数声都未听见。 最后安成冲到他跟前,一连摇晃他数下:“王兄,王兄!” 钦明这才回过神来,见眼前之人是安成,颇有些尴尬,甩开他道:“安成,你叫我做什么?” 安成忧心道:“王兄,太傅刚刚朝殿上说了要比武招亲,咱们与太傅毕竟师生一场,怎么样也得帮点忙出点力,不能让太傅轻易在赛场上输了啊!特别是那群呼吉人,听到这消息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钦明瞧安成担忧的模样,胸口就跟大石头堵上了一般,闷闷道:“你这么担心,不如你自己去参加,向太傅说一声,让太傅输给你好了。” 安成表情顿时如遭雷劈了一般,吃惊地张大嘴道:“王兄你在说什么傻话,我怎么可能去向太傅......” 钦明看他装无辜的样子,觉得安成真是虚伪至极,忍不住怒斥道:“你不是倾心于太傅吗?现在太傅要比武招亲,不正中你下怀吗?” 安成一脸迷茫:“王兄,你在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倾心过太傅了?” 钦明不想再跟他废话,快走几步想绕过安成,安成立刻抓住他的衣摆,急忙辩解道:“王兄,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天地良心,我和太傅除了能在王兄你的学堂上说上几句话,其余时间便再无交集。我对她从来都只有尊崇之情,绝无男女之意啊!” 钦明用力扯回自己的衣摆,怒道:“安成,你是觉得我像傻子一样好骗吗?七夕的那天夜里,你做了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安成神情更茫然了,他挠着后脑勺回想道:“那天晚上,我不是喝多了醉倒了吗?还是王兄你把我送回府上的啊?难道我喝醉了做了什么混蛋事?” 钦明见安成的样子确实不像装的,疑惑问道:“你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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