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酒楼里的客人全跑一空,连店小二都撒下盘子不见了。安成扒在窗边,瞧见街上乌压压的人群往西边跑,啧啧惊叹:“上元灯会放烟火都见不着这么多人看热闹,这陈挽玉,真是奇人。” 他回头对钦明道:“王兄,咱们也去看看热闹嘛。” 钦明倒酒:“不去。温瑜虽然相貌堂堂,但他为人安静喜佛法,更厌恶杀生。陈挽玉就算仗着天婚令强迫他入赘,他肯定会立地出家。” 安成笑着求钦明:“那这样不就更好看了嘛。走啦,王兄,此等热闹几百年都见不着一回,不能错过,不能错过的。” 钦明白他一眼:“你当天行军是摆设,不拦我们?” 安成拉起他:“走啦走啦,到时候王兄你腰牌一亮,谁敢拦你啊。” 钦明无奈,只好被安成推搡着出了酒楼。 西郊,永福寺。 永福寺外,天行军将大批看热闹的民众拦在庙前。安成和钦明在手下保护中来到天行军面前,还未亮明身份,天行军士兵便道:“两位郎君可是上陵贵客?有无信物?” 安成咳嗽了一声,抬起手,手指上那明晃晃的绿翡翠戒指映入士兵眼中。士兵领会,恭敬放行,还道:“贵客们可直接前往三宝殿,将军已先行一步了。” 安成惊讶,好奇问道:“怎么?陈将军还欢迎我们这些人去看热闹?” 士兵回答:“将军说她招婿入赘本就天下皆知,不怕人看。让我们不要拦着贵客。” 安成佩服:“你们将军,厉害。” 钦明扶额:“弟弟,要不咱们别看了,这里头指不定有多少人—” 安成推着他往前走:“哎呀,来都来了,走走走。” 两人来到三宝殿外,就看见殿门口围了一圈富贵人,男男女女都有,个个探头往里瞅。安成凑过去,随手拍了一男子肩膀,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那男子扭头一看,吃惊道:“安成王爷!”紧接着又瞧见旁边的钦明,差点没喊出声:“太子殿下!” 安成示意他小声点,男子这才把惊呼吞下肚,小声道:“温瑜公子原本在茶室里与方丈论禅。不想出来见陈挽,陈将军。结果陈将军二话不说就开始砸东西,还放火点燃了蒲团,温公子这才出来。” 安成往殿内一看,果然一片狼藉。温瑜站在陈挽玉不远处,一脸漠然。 陈挽玉还是那身红袖黑衣,黄金遮眼,抱臂站着道:“久闻温瑜公子仪表堂堂,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温瑜道:“将军谬赞了。”然后就冷着脸,不再说话。 陈挽玉等了一会,开口道:“温公子可知我来意?” 温瑜面无表情道:“知道。” “那公子可愿意?” 温瑜既不点头,也不摇头,说道:“我愿意或者我不愿意,对将军来说,有区别吗?将军有圣上天婚令在手,就是看上石雕木鱼,也是能入赘成婚的。” 陈挽玉微笑:“石雕木鱼又怎可与活人相比。” 温瑜却道:“可我观将军,就是石雕木鱼。” 陈挽玉脸色冷了下来。安成戳戳钦明,小声道:“温瑜这话什么意思?什么石头?听不明白。” 钦明对安成道:“要你平时多读点书。温瑜这意思就是他看陈挽玉就跟看石头一样,对她没兴趣,拿回家也没用。 安成眨眨眼:“王兄,你咋知道没用?” 钦明手中扇子敲了一下安成的脑袋:“你想什么呢,这不是他自己说的吗?好好看戏。” 陈挽玉冷冷道:“我知佛家有句禅语,原话怎么说我忘了。反正意思就是你心里有什么,你看人就是什么。你说我是块石头,那也就是说你也是块破石头。一块破石头本将军府里还是放得下的,来人,给我扛走!” 温瑜顿时大惊失色,刚想往后退,就被一旁的韩翎生一把抓住,扛在肩上。温瑜大喊大叫:“岂有此理!这可是佛门圣地,怎能如此粗鲁!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爹!爹!快去喊我爹!” 陈挽玉充耳未闻,正要带着温瑜出殿门时。温丞相急急而来,见温瑜被人狼狈扛在肩上,慌忙道:“陈将军,且慢一步,容老朽借一步说话。” 陈挽玉没客气,朗声道:“温相爷,有什么当面就讲,藏藏掖掖的落人口舌。” 温丞相脸色发青,抿了半天嘴没吭声。 陈挽玉不耐烦:“相爷,你有话快讲,有屁快放。” 温丞相眼看陈挽玉要抬腿走人,终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说道:“还请将军放过小女。” “什么?”陈挽玉以
永福寺(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