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中毒(1 / 2)

这声音清脆动听,关兴知道是姐姐关银屏。 如今父亲关羽与兄长关平军务缠身,家里上下都是关银屏打理。关兴和关索平日只管习武读书,倒也自在。 不过此时,关兴却震惊自己中毒的事。 他最近经常头痛,前日还昏迷过去,却不想是中毒所致。 “是啊先生,我二哥的身体到底如何,你倒是说个明白呀!” 说话这人是关索,自从知晓关兴中毒,忙的团团转,这一早也跟了关银屏过来。 关氏姐弟也是关心则乱,在关兴院外就询问起来。虽然已经压低了声音,可还是被关兴听得清清楚楚。 也许是被两人连续动问,不耐烦了。 只听这位张先生作色道:“贤姐弟不要乱了方寸,我当时已然说过。我虽无先父十分之一手段,不过既然让我来救治,必然无性命之忧!” “令弟体内之毒并不迅勐,不过聚少成多这才引发。我已用金鸡羽毛催吐,又用金针刺穴之法封锁周深大穴,接下来用我这几副汤药便可复原……” 说道这里,张先生停顿了下。 关银屏心细如发,知道张先生话没有说完,近前深深一礼。 “还请先生明言,银屏感激不尽!” 知道谈话到了关键处,屋内关兴不禁伸长了耳朵,呼吸也急促起来。 “哎……刘皇叔爱民如子,关君候忠肝义胆,我就直言了吧。” 张先生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和盘托出。 “此毒若是再迅勐些,或是令弟身体孱弱,恐怕早就命赴黄泉了。如今醒来,怕也要于身体有碍,难得长寿!” 于身体有碍!真如晴天霹雳,让关兴一腔热血冰凉。 一时间,关兴感觉时间如此紧迫。 原时空的自己早夭,是因为这次中毒么! 凶手是谁?有何目的? 房内关兴满脑袋疑问,外面关索却急了。 “胡说!” 关索与关兴一奶同胞,自小长在一起,感情最深。听了这话,当即大怒,抢上来就要对张先生动手。 关银屏毕竟是长姐,素来稳重,上前拦住关索,低声呵斥道:“张先生是仲景神医后人,你怎可无礼。” 说到这里,关银屏向张先生施了一礼。“先生的话,小女子自然是信的,还望先生全力施为。” 自从得知关兴是中毒昏迷,关银屏封锁了府宅后,把救人的事拜托了张先生。 这位张先生可也不是普通郎中,而是前长沙太守,神医张仲景的后人。 只是仲景神医已经于半年前离世,此时遍数荆州内外,也只有此张先生医术最高。正因如此,关兴昏迷才第一时间请了他来。因为是士宦之后,不是平常医者,因而称为先生。 对于讳疾忌医的人,张先生见得多了,知晓忠言逆耳。对于关索言语,张先生不以为忤。冲着关银屏拂须颔首,表示不怪。 一时之间,众人都沉默不语。 房间内,关兴握紧了拳头,思绪万千,眼睛充满了抑郁。 不仅仅是自己寿命不多,更是他如今好似手握倚天剑,还没大展身手。 空有抱负,不得伸展,安能不恨。 过了大约一刻钟,房门被推开,三道人影出现在关兴眼中。皮肤黝黑的关索引着张先生在前,高挑的关银屏走在最后。 关兴当先冲着关银屏和关索点头,然后向张先生问候。 “见过先生。” 关银屏看见关兴已经醒来,很是意外。强做惊喜,笑道:“二郎,你今日怎起的如此早。张先生给你开了新药,早就断定你并无大碍,只是要静养几日。” 张先生照常给关兴诊脉,然后自觉地将打包好地草药放在桌子上,拍了拍方道:“每日早晚各一副,保管十日内痊愈!” 一旁关索也强行挤出一张笑脸,将温热的药碗递了过来,他实在是无法将实情说出口。 看着亲善的家人,关兴有些苦笑。 “做医者的,也会欺骗人么?” 听了这话,关银屏三人神情一滞,房间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阿姐,你们方才在外面说的,我已经听到了。”说完,关兴接过了药碗一饮而尽,如少时饮酒一般潇洒。 良药确实苦口,药力发散开来,关兴也精神了许多。 已经经历过一次生死,又经历了昨晚的魂魄融合。关兴也算经过了大风大浪,接受了可能折寿的事实,此时镇定了许多。 “不要说如今我性命无忧,只要一息尚存,我也要为父分忧,保得荆州无恙,为大汉开疆扩土!” 关兴一边踱步,一边道。 “草木一春,化为尘土。人活一世,当求勒石封金,青史留名。” 关兴的话掷地有声,像是说给别人听,又像是自己对自己许下的承诺。 “好,不愧是关君候之子!”张先生为关兴豪迈所动,当即出言道:“张某必当为二郎君全力以赴。” “二郎!”关银屏看着眼前的关兴刚强果敢,面貌神态像极了父亲关羽,红了眼圈。 关索也虎目圆睁,想起一事,愤然道:“行此卑劣手段,我看一定是潘庆所为。” 他所说潘庆,就是本月一同与关兴入选侍郎的荆州人选。他还有一个身份,是如今荆州治中从事潘浚的嫡子。 潘浚也是荆州大族,赤壁之战后被刘备征辟。标准的士大夫做派,因关羽孤傲骄矜,从不结交。久而久之,此二人不和,在荆州人尽皆知。 月来关羽本提议北上出兵襄樊,但是屡屡被潘浚阻挠,二人之间越发不快。 由父推子,再加上潘庆与关兴的竞争关系,由不得关索猜测。 听了关索这番言论,就是关银屏也不免怀疑,目光看向关兴。 关兴知道此事蹊跷,不能乱下结论。关兴还是想优先解决糜芳的潜在威胁,否则节外生枝。更何况还有张先生,这个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