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马超便领军一万杀奔南安,夺取西边的南安,陇西二郡。
而张飞则率领一万兵马,向东夺取广魏,安定二郡。
至于张飞自然是负责拿下天水郡了。
马超的斥候虽然探得郭淮与天水太守马遵巡视在外,但却不知道他们的具体的位置。
不过知不知道并不重要,张飞整理完西城的事务后,便直接率兵赶往冀县。
冀县是天水郡的治所,只要拿下冀县,就相当于拿下了天水,管你太守刺史在哪。
冀县位于西城北方,不过百里路程,张飞率两万大军,一路长驱直入,沿途关卡,城堡守军畏惧之下,尽皆不做抵挡就投降了。
行军不过两日,便距离冀县只有三十里路程。
而此刻,天水太守马遵,还在冀县以北的显亲县。
“太守,大事不好了!”这天深夜,一个士卒冲入府衙来见马遵。
“什么事情如何慌张?”马遵刚刚睡下,听见士卒的声音,开门府对着士卒呵斥道。
士兵上气不接下气说道:“张飞起兵十万进攻天水,又分兵马超向西夺取南安陇西二郡,分兵张飞向东夺取广魏安定二郡。
张飞亲率七万大军直奔冀县而来,沿途守军皆降,如今距冀县已不足三十里了。”
马遵闻言大惊:“怎么可能,张飞病重,怎会来我天水?”
“此事千真万确啊太守。”
如今张飞距离冀县不足三十里,咱们回冀县根本来不及了的,就算赶在张飞之前抵达冀县,也没有时间设防,只能转道前往上邦,静待援兵了。
马遵随后便准备去收拾行装,原本马遵还想叫上跟随自己的几个属下,突然转念一想:“张飞一来,沿途守军纷纷投降,我那几个属下多是本地人,而马超在凉州很有威望,那些人畏惧马超之名,说不定会投降。
还是叫上外地来的下属,至于天水的本地人就不带上了,以免他们跟着我到了上邦,畏惧之下想要投降蜀军,坏了大事。”
想到这里,马遵便只叫上了几个外地的下属,至于本地的下属则一个没带,随后一行人轻骑快马加鞭前往上邦。
显亲县大堂正聚集着一大批文武官员,虽然他们此刻的形貌各异,但却有一个共同的特征;他们阴沉着脸,乌云密布,笑容顿消。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上官兄,这里就你的官职最大,还是你来说一条出路吧!”众人中一个武将模样的人,向身旁一个文士模样的人问道。
“没有想到临危之际,太守大人居然如此卑劣,如此做法岂不是陷我等于死地乎;我有一计不知诸位可有效彷者。”被唤着上官兄的那人沉声说道;
“这里没有外人,上官兄尽管直言”刚刚那人抱拳道,对于眼前这人似乎有着莫大的尊重。
其余人也将目光紧紧的放在上官雝身上,目不转睛,等待着他口中所谓的计策。
“既然太守没有在乎我等的生死,将我等弃之不顾,那么我等又何必苦苦守着自己的三分官职;汉军不日就将到达,城是不可能抵挡住汉军的甲士。
今我有一言,请大家静听:天下本是刘家的天下,只因为曹氏父子忤逆犯上,篡汉自立;今大汉皇叔刘备在益州建立蜀汉,意图匡扶汉室,昔日其在成都阅兵时,就有探子报之,汉军军力强横,已非往日所能比拟;
此时蜀汉兵威正盛,而我们陇右却又没有防备,用什么来抵挡蜀汉的大军;
我意投奔蜀汉,继续效忠汉室,也好奔个前程!不知诸位何意?”上官雝沉声说道,言语中透露着对于汉室的憧憬,与对曹魏的厌恶。
面对上官雝直言相向,厅中的众人也没了计策,虽然投奔蜀汉是一条出路,可是谁又能保证蜀汉必胜;此时的天下蜀汉只占据天下一州之地,而魏国却是占有十州之地,无论财力、国力、兵力,没有一样比得过魏国。
只有刘备这个皇族后裔,算得上是一块招牌,只不过现在已经没有谁能够承认这块招牌了。
厅中的众人,你望望我,我在看看你,对于上官雝的计策只能面向葵葵;不是说上官雝的计策有任何问题,只是这是一个赌博,赌注却是自己的性命。
“上官兄,在下觉得此计不妥!”立于一旁一个非常年轻的武将说道;他那刀削斧砍似的脸上涂满了憔悴的疲倦和几丝深深的忧伤。
“伯约(姜维字)有何计策,快快说来!”上官雝见姜维站了出来,有些兴奋的问道。
被他这么一问,所有的人也将目光聚集在了姜维那年轻的身板上。
“在下认为,太守大人之所以将我等留在此处,乃是太守的过失,与朝廷无关,我等不是效忠所谓的太守,乃是效忠魏国朝廷,此乃是太守马遵之过,不关乎朝廷大义。
我意,我等立即前往上邽县与太守回合,日后在上奏朝廷述告马遵今日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