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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汉者,当涂高。”《宋书符瑞志上》
这是汉末谶书中的一句很有名的谶语,(据说这句谶语在西汉末年就曾出现过)因为这句谶语很模湖,可以有不同的解释,以供各种人利用。当时的一位野心家袁术认为“,当途”就是大路自己的名字叫“术(”繁体术),术就是大路的意思,而自己的字是“公路”,那更是明白无疑。正好他从孙坚手里得了玉玺,于是不自量力,在淮南称了皇帝,没过多久,就被曹操派来的他最瞧不起的刘备打得一塌胡涂,心中一气,得了噎食,饿死了。至于当时势力最大的袁绍和曹操,他们的名字就没有那么幸运,很难与谶语附会得上。后来,曹操吞灭了袁绍,挟天子而令诸侯,这时如果有人能代汉的话,连小孩子也知道只能是曹操。可是要从“理论”上论证,那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了,这需要懂得“内学”,即谶纬之学,现在看来就是一种能拐弯抹角地附会谶语的学问。当时的内学大家是周舒,他说“:当涂高,指的是魏。”但他有细做解释,因为他不敢。如果他明白指出,魏就是曹操受封的魏公,那就等于骂曹操是准备篡位的奸臣了。但周舒把他的解释告诉了术士杜琼。杜琼后来告诉了谯周,说“:魏,就是阙(按阙又称象魏),阙立在当途大道上,而且很高,那不就是当途高么?”谯周说:“这还不太说得通。”杜琼就从另一个角度来解释说“:从古以来,没有把官叫做曹的,可是到了汉代,官名尽用曹字,什么左曹、右曹、功曹、户曹等等,而且掾吏称作属曹,卒史称作待曹。又是‘属曹’,又是‘待曹’,这不是天意让朝廷归属于曹家么?”谯周便也附合说“:对。另外,魏,也有大的意思,曹,则是众多的意思。又多又大,这不是天下都要归附么?”这二位的附会其实并不大高明。汉的官名并不都叫“曹”,此其一;汉朝以曹名官是西汉初年就有的事,总不能说汉朝刚建立就埋下了曹操篡位的种子吧?此其二;就是三国之后,历代仍保留称官为曹的习惯,难道他们都在等着姓曹的篡位?至于魏有大的意思,国名为魏,就意味着国家要强大,这是春秋时就有的论调,但可惜的是,历史并没有让魏国“众而且大”地把中国统一起来。
鬼在山,禾女运
建安二十五年(公元年),只想当“周文王”的曹操死后,他的儿子曹丕袭位魏王,不久就和谋臣们筹划着取代名存实亡的汉天子,要做“周武王”了。他们逼着汉献帝“禅位”,装模作样地演一出“尧舜禅位”的戏。于是汉献帝在魏王臣僚的授意下,不得已地要让出帝位,而曹丕还要作出谦让的表示,一个要让贤,一个死不接受,而群臣便把早已准备好的“上帝的意旨”宣布。这样反复三次,于是曹丕只好顺应天命,很不情愿似地把汉朝的天下装进自己的口袋。首先是博士苏林、董巴的上言,这是在曹丕第一次谦让之后。他们先从天文历象上提供了一条规律:岁星(即木星)在天空运行,每十二年行一周天,所以天穹上的黄道就按岁星的运行划分成十二等分,这就是“十二次”。而古人又把地上的州域或王国各各对应于天上的十二次,天上十二次中的某次发生了什么变异,那么与它对应的那个地区或王国也就会出现吉凶灾祥。按照《周礼》郑注,这十二次和十二分野的对应如下:星纪吴越;玄枵一齐;诹訾一卫;降娄鲁;大梁一赵;实沉一晋;鹑首一秦;鹑火一周;鹑尾一楚;寿星一郑;大火一宋;析木一燕。这里的十二分野中没有魏,但曹操所封的魏在赵地,所以就把魏的分野定为大梁。曹操在世时,诸侯们都说他要篡位,他辩解说“:我自己只想做汉朝的丞相,如果天命归我,那么我就做周文王吧。”所以苏林就用周与魏相比。周文王开始受命为西伯,正是岁星在鹑火的那年,而周武王伐纣,也是岁在鹑火。可见岁星在某次,对应的那国就要兴旺发达、接受天命。这种说法是对古代十二分野说的大创新。试想,岁星每十二年要把十二次运行一周,如果按此说法,那十二个国就要轮番受命一次,这天下岂不大乱?但这个理论对此时的曹丕却很有用:光和七年(即中平元年,公元年),岁在大梁,曹操开始靠讨黄巾起家,十二年后,即建安元年(公元年),曹操开始迎献帝至许昌,拜大将军,开始“挟天子以令诸侯”,又过十二年,即建安十三年(公元年),曹操官为丞相。再过十二年,即今年,就该曹丕受命为天子了。只从表面上看,这个时间表确实很有意思,每过十二年,即每逢岁星在大梁之时,曹操的地位就上升一次,这可真是神了!但如果细细思考一下:除了岁在大梁,是不是其它年份曹操的地位就不上升或者下降了呢?其实不然,建安十八年曹操封魏公,加九锡,以冀州等十郡为魏国;建安二十一年曹操晋封为魏王,次年魏王设天子旌旗,这几次曹操的大腾达,都不是“岁在大梁”。原来这里只是玩了一个骗人的小把戏。苏林、董巴的另一个魏应受命为天子的根据是从“纬书”中摘下两句话,加以附会而成。,建安二十五年,是庚子年。《诗推度灾》中说“:庚,就是更换;子就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