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让他来,某等着他!”甘宁闷哼一声,依旧愤愤不平。
陆逊思虑一阵,喝道,“徐盛何在?”
徐盛踏前一步,拱手作揖道:“末将在!”
陆逊虎目放光,威风凛凛的徐盛脸上扫过,喝道:“与你一人一千精兵,埋伏于大营左右两侧,关兴小儿若来,某便于营中放火,待营中火起,尔等便即刻挥师从辕门杀入,截断关兴小儿之退路!”
“诺!”徐盛轰然应诺,领命去了。
陆逊又再次大喝道:“甘宁何在?”
甘宁上前一步,厉声应道:“末将在。”
陆逊随即命令道:“即刻率五百甲士,在某大帐周围遍掘陷坑,内置木刺,以待关兴!”
“诺!”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陆逊谨慎,设下了陷阱。
南方的冬季,比北方还要寒冷。
江东大营内,除了巡逻的士卒和值守的暗哨以外,其他的人已经躲在暖和的帐篷里沉沉睡去。
在这漆黑的夜色中,一队莫约三百人的骑兵队伍缓缓接近江东大营。
这些骑兵犹如夜色中的幽灵一样,没有引起任何哨兵的注意,一直来到距离二三里的位置。
眼距离差不多了,带队的关兴突然抽出宝剑,大喊一声。
“开始!”
不同于往日交战,这次关兴的命令是开始。
是的,这就是一个阳谋。
一个试探,一次疲兵之计。
好比演戏一般,所以称之为开始。
随着关兴的话音落下,两边的骑兵快速冲向江东大营。
“杀!”
轰隆隆的马蹄声惊醒了守门的江东守卫,勐然惊醒的他们只看到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大片骑兵,紧接着震天的喊杀声就传了过来。
江东守卫听到这声音吓得亡魂皆冒,拼命催响警报,同时对着营中疯狂大吼。
“敌袭!敌袭!”
凄厉的呼喊穿破夜空,传入整个营地。
“哪来的敌袭!”
“敌人在哪?”
“快去拿兵器!敌人来了!”
百余个江东士卒,穿着贴身衣物慌慌张张地冲到营中空地上。
然而,他们的耳边只有不停传来的喊杀声,却没有看到任何敌军冲杀进来的模样。
“怎么回事!敌人呢!”
甘宁直愣愣跑出来,抓住一个江东守卫问道。
最早发现敌袭的守兵也不明所以,刚才营门前明明有那么多骑兵。
而且那喊杀声也不是假的,结果军中刚刚鼓噪起来,这群骑兵就开始往营地旁边绕去。
“小的本看见了敌人骑兵,可是眨眼就跑远了!”
见守兵也说不出所以然来,甘宁愤愤不平。
这时候,陆逊走了出来,安慰道:“若是所料不错!不过是疲兵之计!”
原来方才是陆逊故意伪造大营混乱的假象,想要引诱关兴上钩。
只要关兴敢进入大营,等待他的就是关门打狗之势。
只是,不知关兴如何想法,却是只放了两拨弓箭,就退了出去。
“兴霸暂时下去,再埋伏一阵,看关兴到底如何!”
说完,陆逊带人下去。
见关兴不上钩,甘宁也回头离开了。
一切都准备妥当后,陆逊就在中军大帐这边,静待消息。
一个多时辰之后,消息确实来了,然而来的却不是好消息。
“什么?他们鼓噪一阵又跑回去了?”陆逊一脸疑惑。
闻讯赶来的甘宁也全身甲胃,本想大战一场,却是扑了个空。
“关兴这是要做什么?”
片刻之后,陆逊皱着眉头猜测,断定道:“那关兴还是想要疲惫我军,然后趁机破营?”
放人回来传话,就是让你精神紧张。
你防备劫营,就要多做布置。
昼夜袭扰之下,定然战力下降。
久久不能交战,士兵也会消磨士气。
甘宁思虑一番,点头同意陆逊猜测。
“护军言之有理,甚至那关兴就是想用虚虚实实的方法,来松懈我们的防备,然后趁机袭营!”
“哼!还以为关兴有什么大本事,原来只是用这等粗浅的伎俩。”
甘宁老于行伍,也有对策。
“依我之见,可令各部将士从今天起分批值夜,没有值守将领的命令,无需理会外面的喊杀声。”
甘宁还就不信了,关兴麾下的兵马难道不用睡觉?
这样下去,江东士兵都分批次休息,看关兴能坚持多久!
如此,陆逊也同意。
考虑到疲兵之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