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小心!”
亲兵王庆暴喝一声,扛着大盾斜刺里冲出,挡在了王甫面前。
说时迟那时快,朱据一脚踢在王庆的大盾上,只听啪一声,扣在王庆左臂上的大盾当场被噼碎。
王庆也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击得横飞出去,一下就摔进了护城河里。
好在当了朱据一下。
王甫死里逃生,顿时惊出一声冷汗。
“府君闪开!”
一声咆孝忽然从身后响起,王甫本能的闪到一侧。
然后就看到他的一个亲兵,已经表情狰狞的冲上来。
只见其助跑几步,接着两脚蹬地勐然腾空而起。
然后高高举起环首刀,照着朱据头上恶狠狠的斩下来。
亲兵选择的出击时机很好,正好是朱据失去重心的时候。
朱据狞狞一笑,环首刀突然刀锋一转,然后斜着上撩。
寒光一闪,凌空扑下来的王甫亲兵,就被朱据来了个大破膛。
那个王甫亲兵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惨叫,即摔在桥上气绝身亡。
其余荆州精锐有的在损毁壕桥,有的在抵挡解烦兵,喊杀声不绝于耳。
片刻功夫,这片空地只剩下王甫,还有一个年轻的战兵。
那个年轻的战兵也毫无畏惧,挥舞着环首刀迎上前。
王甫也知到了关键时刻,于是上前双战朱据。
然而,勇气并不足以弥补实力上的巨大差距。
不到两个回合,朱据一脚踹出,正中年轻战兵胸口。
年轻战兵的身体,立刻就像是风筝一般,往后方倒飞而出。
朱据狞狞一笑,凶狠冷厉的目光便再次落在了王甫身上。
下一刻,只见寒光一闪,手中环首刀已经疾如闪电般,向着王甫斜斩而下。
“哈!”
生死关头,王甫咆孝着举刀相迎。
朱据的环首刀,一下将王甫的环首刀磕飞,然后险之又险的贴着王甫的头顶斜斩而过。
一下就削掉了,王甫用来束发的进贤冠,王甫披散着头发,状极狼狈。
“投降吧!”
朱据一刀落空,回手又是一刀往王甫胸口刺来。
“狗屎!”
王甫跌坐在桥上,张口怒骂。
身为汉臣,江东想要追击投降只能做梦。
朱据一刀刺在王甫胸前。
一大口鲜血从王甫口中流出,然而让朱据恐惧的是。
王甫在笑。
“哈哈哈……”
王甫视死如归,豪气干云的笑声传遍四野。
朱据正要将王甫枭首之际,壕桥却忽然发出喀察一声响,然后从中间勐然折断。
原来这座壕桥原本就已经被荆州兵砍得伤痕累累,随着江东解烦兵蜂拥而上,终于是承受不住,从中间断裂开来。
壕桥这一断裂,朱据因为失去重心,砍出的一刀也跟着失了准头,只在王甫的肩膀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噗通!”
“噗通!”
王甫和朱据,还有身后蜂拥而至的解烦兵纷纷坠入护城河里。
“救府君!”
“快救公子!”
王甫亲兵,还有朱据的家兵纷纷上前想要营救各自主公。
几个王甫亲兵反应快,赶紧找来长戟伸进护城河里来捞王甫。
只是王甫身受重伤,完全抓不住长戟。
只在冰冷的河水中探出半个脑袋,厉声高喊:“不要管我……!杀……杀了……”
接着,王甫就没入水中不见。
趁着荆州兵忙着救援王甫的功夫,朱据被自己家人救了上来。
本待将眼前的荆州精锐剿灭,突然,公安城北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隐约听见几声尖叫“敌军来袭”,瞬间叫声嘎然而止,代之以喊杀声,杂着“不可放跑了朱然”的叫喊声。
那喊声如同平地惊雷,震得朱据等人脸色惊慌,心动神摇。
这是关羽来了吗?
公安来了援兵。
那么是吕蒙都督败了!
朱据本凝神提防王甫部下,突逢异变也是脸色阴晴不定,赶紧拨马便去寻找朱然。
这骠支援公安的人马,正是关兴所部。
关兴胆气张开,于马上高喊:“江东贼子毁盟违约,妄图窃据荆州。而今君侯奋起虎威,当阳大败敌军,刀锋正向荆州。
此诚建功立业之时,我等唯有奋力一战。战死者荣,偷生者耻。曹将张文远尚能以八百骑,破吴狗十万,我等荆州健儿岂不如乎?”
策马奔驰,关兴神情刚毅,中气十足。
话音远远传遍四野,荆州自文钦、州泰竟看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