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尚正要下令,不顾一切,全军出击!
“将军!”
曹军外围巡逻斥候,打马跑来。
“鲁阳方向有荆州军兵马出动,人数约三四千!距此不足十里!”
“可恶!”
愤怒的夏侯尚,右手紧握着刀柄,青筋暴起!
过了三五个呼吸,夏侯尚冷静下来,知晓再战下去不一定能战胜。
自己反而有被关兴围歼的风险。
毕竟对方还有鲁阳援军,而自己则底牌尽出。
愤愤不平的夏侯尚,只能是下令鸣金收兵。
“收兵!”
战阵之上,关兴关注着夏侯尚一举一动。
这时见夏侯尚军旗移动,急忙传令文钦。
“纠缠住夏侯尚本部!”
知道文钦三人已经是强弩之末,但是关兴还是让三人深入敌后。
此时,连环甲马还没有完成包抄,关兴当即率领轻骑兵追了上去。
关兴此时有个执念,俘虏夏侯尚!
已经取得优势的关兴,不会让夏侯尚如意。
只是战场连绵二三里,转瞬功夫,夏侯尚就被亲兵遮掩住。
无论文钦,还是关兴都失去了夏侯尚的踪影。
关兴并不甘心,命令步兵追击三里,骑兵继续追击十里后返回。
初时曹军撤回还能相互掩护,有序撤退。
等关兴带着骑兵追来,最近的曹军,再也顾不得左近友军,直接大范围后撤。
战败的气氛压抑着曹军。
死亡的气息笼罩上空。
一个个只顾逃跑,各级将校已经失去对编制的控制。
夏侯尚麾下曹军,跑出去二十里,这才惊魂稍定!
这日的尧山之战,夏侯尚一千余骑兵折损大半,步兵死伤也在两千人以上。
这已经接近夏侯尚兵马的四分之一,可谓损失惨重。
“关兴!我记住你了!”
安全了的夏侯尚,如恶狼一般的眼睛死死盯着尧山方向。
“今日之齿,来日必定千百倍奉还!”
言罢,夏侯尚带领麾下向陆浑方向撤退。
在尧山战场北面,任夔麾下曹军也刚刚撤退到一处山岗修整。
他们虽然后进入战场,但是被连环甲马突进,死伤一千多人。
撤退之后,还有荆州军追击,又留下二百多尸体。
此时也知晓,鲁阳的荆州军出动了。
开战之初,任夔还笃定鲁阳周仓兵马不会支援关兴。
因为鲁阳是关兴后退通路,不容有失。
再者拒守鲁阳,也可以为北上的荆州军壮声势,更作为继续北上的桥头堡。
只是如今,也和夏侯尚都判断错误了。
任夔老成稳重,知晓今日己方已经败了一阵,折损不小。
若是再跟着夏侯尚一意孤行,只怕这仅剩的千余人马也就此消磨。
于是传令道:“我军奔袭百里,已疲惫不堪,回转冠军县修整吧。”
不多时,任夔麾下曹军各部收拾完毕,一行人打马直投冠县方向而去。
方行不到两里地,就听到战鼓雷鸣。
士卒呼喊之声,直入云霄。
任夔茫然四顾,只见旌旗漫天,不知何时鲁阳荆州军在此埋伏一支军队。
任夔部下刚一出现,这支兵马就朝着任夔军稳步推进过来。
任夔一咬牙,打马出阵要看个虚实。
奔出两箭之地,勒停战马,几位将领朝北望去。
一员曹军将校顿时面露忧色,以鞭虚指,语气沉重。
“这部荆州军步伍整肃,战阵浑然一体,较之以前所遇荆州军大不一样!”
对面荆州军徐徐而来,金鼓齐鸣,声势浩大。
当中一杆“徐”字大旗,终于露了出来!
“这又是荆州哪个人物?”当即有人疑惑。
任夔知晓鲁阳只有三四千兵马,只当这支只是虚张声势,
催马又前行几步。
麾下将左追随,就地准备防御。
任夔把严观瞧,只见荆州军大旗下,一人头戴进贤冠,葛巾布袍,腰间一口宝剑。
看着好生熟悉!
勐地一个人物出现在任夔脑海中。
他怎么在这里!
任夔细思恐怖,顾不得威仪,打马回转。
“速速撤退,摆脱敌军!”
“速速脱离敌军,不可接战!”副将命令一声,也当即打马向西南而走。
此时两军已经到了不足三百米,荆州军向着曹军射出层层箭雨。
任夔麾下救援夏侯尚已经受阻,又败在连环甲马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