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阳城内,临时校场。
天刚刚蒙蒙亮!关兴就开始击鼓聚兵,军鼓声便突兀地传遍大营,那些还在帐篷里熟睡的军士勐地惊醒过来。
过了半个时辰,数千来依附的各地义军,零零散散,漫不经心地站在校场之上,三三两两的吹牛拍马。
不久,“踏踏”声响起,关兴率众,结阵走来。
这一情景,两军的精锐程度便瞬息高下力判。
梁县周仓已经扩充到了两千人马,不再招募。
鲁阳关兴这里,已经超过四千人,关兴也叫停了招募。
但是这些人半数以上没有经历过战阵,勉强比之乌合之众,所以关兴重要的是整合战力。
天色尚早,那些勉强醒来的士卒则是议论纷纷。
“听说领军的是关君候二郎君,不知此刻响鼓,为的什么。”
“哎……来了此处也不能吃香的喝辣的,太过煎熬!”
“最可气的是新划分的曲长和君侯,有的还是孩子王一个!真是见鬼了。”
大军扩充迅速,各级军官明显不足。
关兴在荆州骑兵里抽调了五十人做屯长、曲长,各部队的带头人也都给与了最低军候的官职。
连秦英和州泰,都做了军候和曲长,跟随关兴日久的刘郃更是做了校尉。
因为州泰年纪小,难免有人不满。
“说的对极了,要我说,甭管他!”
“对,找个机会,让他好看!”
关兴站在校场上勐敲鼓点,面色澹然,无怒无喜。
这响彻大营的鼓声,是大军中集结鼓,响彻三通之后,若有人不至,应按军法杖责二十军棍。
此时,三通鼓声停下了。
又过了稍许,校场上稀稀拉拉地来了十几人!
关兴心中冷笑之余,又感到由衷的悲哀。
流贼就是流贼,但是今天慈悲不得!
此刻的关兴已经等得失去了耐性,他整个人气势大变,丝毫没有先前的澹然,变得锋利无比。
目光如电,扫过众人,他大声喝道:“司马何在?”
充当司马的刘郃站了出来,应道:“末将在!”
“鼓作三通,依军律,不到者,该如何处置?”
“按军律,重打二十军杖”
“带我的亲卫去把所有未到之人抓来!”
“诺!”
刘郃眼中划过一抹异彩,连忙带着亲卫将晚来的人抓了。
另外州泰带人去营房,又抓出了四五个!
这些人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面上毫无惧色。
有人更是对新任屯长目露嘲讽!
等人齐至,关兴冷眼看向众人,气度森然,扬声道:“我身为尔等的统领,此前事可既往不咎。既然在我治下,就要恪守军律。
军律有云,点时不到,重打二十军杖,你们服不服!”
这些人之所以不来,就是有心要给关兴一个下马威。
他们这般的有恃无恐,只因为人多势众,要要挟关兴金银好处!
山贼出身的陈方,是个心地险恶的家伙。
他早有准备,昂着头走上前来,轻蔑一笑说道:“呵!将军!要知道这军中是以武为尊的地方,你让这些毛都没长齐的娃娃当曲长,我陈方不服。”
关兴正愁自己管不好这些骄横的散兵游勇,这个陈方既然主动跳出来,那就拿他开刀好了。
关兴眼神一凝,指着陈方大喝,声浪响彻众人耳边:“好一个以武为尊啊,既然陈屯长不服,那我便给你一个机会。
只要你能够打败我认命的曲长,我便把曲长之位给你,若是军候也可,你看如何!”
陈方一听心中极其兴奋,脸上挂着猥琐的冷笑,心中更是洋洋得意。
就凭那州泰毛头小子还想打赢我?
他想也不想就爽快的答应道:“这是你自己说的,军中可无戏言!”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那如果你要是输了,又当如何?”
“你想如何都行!”
“你若输了,便不再是什长,即刻贬为士卒,你敢吗?”
陈方脸色严肃起来,沉思片刻大叫道:“有何不敢,来吧!”
说完陈方指着州泰道:“我就挑战他!”
他也有自知之明,关兴名声在外,刘郃陈毅果敢,他都不敢轻举妄动。
直接瞄准了,年纪小,身子单薄的州泰。
校场空地上,每个人的目光都充满了期待,陈方竟然要挑战,着实让所有人都很紧张,在一旁窃窃私语起来!
“你们说小曲长能赢吗?”
“我看悬,陈方这十几年的山贼可不是白干的!”
营中许多人更是大声起哄:“陈方你别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