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敲诈了一笔糜芳的财货,关兴与关索便往回走。
关兴处事泰然,可是关索并不满意,觉得关兴雷声大雨点小。
“二兄也太小心了,要我说就该暴打糜子方,出口恶气。”
“打他又能如何呢,他恼羞成怒,我们能走出糜府么?就是走出了,还能有这些财货么?”
与年轻气盛的关索不同,关兴志在四海,已经将个人安危荣辱置之度外,考虑的是大局。
殴打糜芳能解气,不过容易给人跋扈的印象。远在蜀中的刘备、诸葛亮,近在荆州的关羽、潘浚如何看待自己。
如此莽撞冲动的人,想来谨慎着称的诸葛亮是不会重用的。
再则糜芳视金钱如生命,有什么比夺人所爱更解气,更让人痛苦呢。
夺取了财货可以让糜芳心疼,又能让关兴念头通达,何乐而不为。
好比同样想要到达河对岸,可以坐船就没有必要非得游泳。
不过糜芳这里也不能轻轻放下,诸如江陵城防、兵马庶务、兵粮调令这些还是要有所针对。
如今除了关羽,能做到这些的只有潘浚了。
想到关潘两家的嫌隙,关兴有些挠头。
天下无敌的父亲,傲视天下,却也给自己招惹了麻烦。
关索想的简单,凡事讲究一力降十会。
“父亲巡查水陆三处军营也该回来了,到时候要糜芳好看!”
“嗯!也就在这一两日之内。”
关兴也期盼着关羽回来,不求左右关羽谋划,起码要查缺补漏。
力求北上襄樊,完美开局。
关氏子弟,还是要沙场建功!
大约两刻钟后,二人已经到了襄阳太守府街道转角。
不料,这时隐约有争执声,远远传来。
“知晓尊府非比别处,我等可是诚心邀请。府上关兴郎君,将门虎子!何妨请出来让我等见上一见”
“是啊!平日你家三郎君也总是自夸武艺,也好让我们沾一沾威风。如何我们来请,却一推再推……”
“就是……就是……不见关兴、关索,我们是不会罢休的!”
这些人哪是诚心拜访的,分明是寻衅滋事的。
府上只有关银屏和老苍头几个,可不能被人冲撞了。
关兴、关索加快脚步,飞奔回赶。
襄阳太守府门前聚集了一群人,手拿刀棍,虎视眈眈。
老苍头带着几个仆役用棍棒在前拦着,关银屏在后紧守着大门。
府内刚查出了奸细,关押在院内,关银屏怎能让这些人进去。
“信口雌黄……欺我用不得宝剑吗!”
关银屏也是性如烈火,见这些人过分,抽出宝剑来。
对方领头之人也是得了命令来的,挥舞手臂带头就要冲过来。
“就是拼了命去,我们也要带走关兴!”
“住手!”
这些人竟然是奔着自己来的,刚刚赶到的关兴大喝一声。
眼见正主出现,这群人呼啦一下都来到关兴面前。
“关兴关索在这里!”
“关兴,我家治中大人有请,还请到府上一趟!”
对方领头之人看见关兴从外面回来,也是一脸意外。
嘴上说的是请,但是语气一点也不客气。
“你家治中大人?潘治中?”关兴脸色一沉。
如果真是潘浚,潘浚府上又出了什么事。
“不错,正是我家老爷!”来人趾高气昂道。“还请郎君移步,一则可慰我家老爷纯纯奉恳之意,二则免得小人辈也可操劳求觅之苦。”
他说话是奉肯,但是神情倨傲。可见是口不应心,不将关兴放在眼里。
关兴对来人不置可否,关索可对潘家人没有好脸色,语气语气一寒道。
“我二兄要是不去呢!”
潘松是潘浚的堂兄弟,被派来抓关兴关索。若是平时当然不会来,可是潘庆被打,一口咬定是关兴兄弟所为,潘浚当然要问个清楚。
恼恨关家兄弟欺人太甚,潘浚的命令可是“绑也要绑来”!
在府前早就等的心焦,此时见了关兴、关索两位正主在面前,潘松大喜过望。
“这可由不得你们!”
潘松断喝的同时,整个人冲着关兴扑来,他打定的就是偷袭的主意。
存心乘关兴关索不备,挟持二人。
潘家家境不错,潘松幼年开始,就受过正规的武艺训练。侵淫刀兵十多年,一身武艺在家族中首屈一指。
潘松这一动手,好像信号一般,潘府护卫一拥而上。各亮刀剑,与老苍头等混战一起。
更有几个与潘松合围关兴,要立个大功。
关银屏和关索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