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修挡开砍刀,一个飞身踢开两个人,却来不及接下三杆齐头并进的长□□向他,只得快速后撤。 就在他已经背靠树干就要被刺中的时候,霍云镇和墨星带着人杀了过来。 墨星挥刀斩断银枪头,霍云镇扶着云修问了句:“咦?你居然没死?” 云修靠在他身上喘了口气,故意抓起他的衣袖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说了句:“抱歉啊,让你失望了!”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盼着你死一样。”霍云镇嫌弃地看着云修用自己衣服擦血却并没有阻止,而是用力扶了扶体力不支的云修,继续和他斗嘴。 “不是吗?反正现在没有我,你也能自己找到《疫经》了。” “那可不行,你死了,我欺负谁去?” “不好意思,我要让你失望了……”说完,云修整个人往他身上一栽,没了声音。 “外!外!你起来……”霍云镇心叫不妙,赶紧扶住云修查看,发现他的胸前和腹部各有一处深可见骨的伤,虽然不至于马上要命,但足以让他失血过多昏死过去。 “殿下怎样了?”墨星踢飞一人退过来问道。 “放心,你的好主子死不了!晕了而已。”霍云镇酸溜溜地回了句。 “这是还魂丹和金疮散,给他用了。”墨星把药丢给霍云镇就又冲到人群里和其他墨仓的人一起配合着厮杀起来。 “妈的,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像以前一样只知道护着我!”霍云镇忿忿不平地边给云修喂药、敷药,边盯着墨星念叨,活像个丈夫有了新人而忘了旧人的妒妇。 在墨星和霍云镇的掩护下,云修终于脱险。 但战场形势却不容乐观,水军在敌兵的反扑之下越来越难以抵挡,眼看就要落败…… 陈昊天一身银甲早已经七零八落,二青、晴风、落雨也已遍体鳞伤,胡云豆虽然没受重伤,但她护着二青和其他人也已耗尽力气就要不支。甄明轩也没好哪去,没了墨星等人的配合,落入孤掌难鸣的境地。 霍云镇守着云修要墨星等人也远离战圈,这倒是合了墨星的心意,带着人护着霍云镇和云修远远地躲开了。 远远地望着厮杀泛红的战场,霍云镇看了一眼正给自己上药的墨星和其他人,仿佛自言自语地说了句:“你说,大燕就永远这么内斗下去是不是很好?” 墨星停住手,抬头看了一眼霍云镇,向来寡言的他回了一段话:“无论哪个国家,权力的争斗无非是上层的那些人在博弈,真正遭罪的还是战争里的人们,真正难过的也是这些人的亲人朋友。伤了民生,就是伤了国家的根本。寒了民心,就是自掘坟墓!无休无止地斗下去?大燕弱了,可靺鞨就一家独大了,我们怎么办?唇亡齿寒!摄政王他老人家说的没错,纵横捭阖不是一定要此消彼长,而是要尽可能互相制衡。” 霍云镇认真地看着墨星半晌,突然问他:“你是个无情无义的人,更无牵无挂,这么关心他人死活干什么?又与你无关!” 墨星看着自己的伤口顿了顿,头也不抬地说了句:“我也要活着。” 霍云镇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就在霍云镇看热闹的时候,远处一名全身红衣的将领提着一杆银色长枪以绝尘之姿杀入战局,就像一只满力之箭没入身体深处,而他身后不远处的一支全副武装的长枪军队也迅速赶到加入战斗。 红衣将领不是别人,正是十七王爷。长枪舞动,挑飞几个人,他大喊一声:“甄将军,我来了!” 他身后的兵马默契地分成几个部分冲进人群砍杀起来,不多久就破开几个口子与水军合到一起。 “十七王爷!你来得正好~” “我接到太子哥哥的信就出发了,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 “原来甄大人说的王牌是您!”陈昊天笑得特别开心,越来越佩服甄明轩。 “王牌不王牌我不知道,反正有架打我就高兴!”十七王爷终究是孩子气。 战场的局势很快逆转…… 一直躲在一边的霍云镇一乐:“哟,还有帮手!鸡贼啊~” 墨星也站了起来观望。 “你把我哥送进去吧。” “是!”墨星转身和另外一人扶着尚处于昏迷的云修就冲了进去。 “哎~这回我可没捣乱啊!”霍云镇拍了拍手,优哉游哉地进了城。 这边胜负已分,甄明轩和十七王爷留下胡云豆和陈昊天清理战场,带着人马急匆匆进城奔着皇宫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