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之内,一桌好酒好菜。 胡云豆和云修、单康各坐一边,谁也不说话。 蓬头垢面的单康眼睛盯着面前的美食直冒绿光,口里不停地咽吐沫,黑漆漆的双手返到背后抓了抓痒痒的地方,又蹭了蹭大腿。 云修温润如玉,待单康彬彬有礼,斟酒布菜每个动作都那么柔和优雅。单康对他没有恶感,但却防备不减,不吃也不喝。 “王爷,真没毒,您好歹吃一口啊!这些日子在牢里头缺酒少肉的,嘴里怕是都淡出鸟来了吧?” 单康抬头打量胡云豆,一等一的美女,就是说话口气和声音怎么有一种熟悉的粗俗呢:“你是谁?” “哦,对了,忘了自我介绍,还记得当初被您抓住的刀疤脸不?” “当然记得!那小子挺仗义,功夫也不错,就是奸猾得很!”想起过往,单康有些愤愤不平。 “嘿嘿,承蒙夸奖,在下不才,正是您口里的奸猾小子胡云豆是也。” 单康鼓起眼睛凑近了看她:“你当我瞎不成?” “王爷,易容术您听过吧?”云修微笑着问。 “知道,没见过!怎么着?不行?” “行!必须行!是不是有点儿接受不了?”胡云豆怼他。 “嗯。”单康这回倒是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关键我也接受不了你把我绑柱子上绑了一宿,还抽我鞭子、不给我饭吃。”胡云豆继续怼。 “你还吐我一身呢!再说我又不知道你是女人。” “那是因为我……算了,懒得和你说。这事儿咱先不提,你给我下蛊这事儿,咱总得算算账吧?” “成王败寇!当时你落我手里,我想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现在我让你抓了,要杀要剐你痛快点儿!”说着,吃断头饭一样,抓起炖得酥烂又多汁的羊排大嚼特嚼,酒也喝了。 “爽快!啥也别说了,都在酒里,干!”胡云豆列开架势,学着单康大块吃肉、大口喝酒。 云修微微摇了摇头,笑着赞助似的端起酒碗抿了一口。 单康、胡云豆二人饿死鬼投胎一般,生怕慢了眼前的美食就没了似的狼吞虎咽抢着吃起来。珍馐美馔当前,公主、皇子身份都是浮云,肚皮鼓鼓才是最大的人生追求。 到底是没单康凶猛,胡云豆吃得太急,一口肉没咽下去噎住了。 单康指着她哈哈大笑,含混不清地说:“牙齿都没长全,咬不动肉了吧?该!” 云修忙端来酒给胡云豆顺顺,又拍背又摁穴位。 顺了气,胡云豆生气地把骨头往桌子上一扔,气呼呼地用袖子蹭了蹭嘴巴,说:“你吃饱了没?” “吃饱了!” “牢头,把桌子撤了!” “好咧。”牢头带着其他狱卒撤桌子。 “抬进来!” “姓胡的,你要干什么?”单康警惕地看着一脸鸡贼的胡云豆。 “怕了?” “怕你作甚?”单康挺了挺胸给自己壮胆。 就看狱卒们抬进来个大木桶,又往里头添了热水。 “进去!”胡云豆命令单康。 “不进!” “你进不进?” “不进!”单康梗着脖子。 “仙儿,把他给我扒光了扔进去!” “豆子,你要全程参观么?”云修折扇一收,看了她一眼问。 “也行……啊!疼!”云修一折扇敲到胡云豆的头上。 “王爷,这些日子确实委屈您了,还请您沐浴更衣。”云修彬彬有礼、温润诚恳,实在让人挑不出来毛病。 单康哼了一声,脱光衣服泡进浴桶,又有几个妖娆美女过来伺候。 这几个美女都是胡云豆精挑细选的,环肥燕瘦各类型都有,每个人都穿的不多不少,露得恰到好处,让人看了很容易遐想连连。但单康只是看了看这些女人,之后理也不理,径自闭目养神,任由她们挑逗却不为所动。 焕然一新的单康重新出现在云修和胡云豆面前时,胡云豆撇了撇嘴,心道:莫不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不成?这么多美女居然坐怀不乱! “行了,咱该算账了。” “不是放我走么?” “谁说要放你走了?” “你!” “你什么你?你还真当我大燕朝怕了你们不成?就这么把你送回去,我脑子瓦特了?我不要脸,我大燕朝还要脸呢?”胡云豆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