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赧地低下头,白不灵则眼巴巴地瞅着,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以前都是在屋外瞅着,这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看。 身体真棒! 奥屯樱忙起身去追,“你多少穿件衣服啊!” “顾不得了!” 胡禄是真的着急,自己没有灵根,还是独一无二的绝灵体,天然和修真绝缘,好不容易盼来了地气修炼这样的机缘,若是再被毁了,怕是要抑郁而终了。 然而刚跑出瑶光殿,面向八卦场,胡禄却看到了一番不同的景象。 这?这是那棵树? 他放慢了脚步,眼神迷离,路上的侍卫看到他全都倒身跪拜,眼睛含泪,然后皇上还活着的消息不受控制地开始在宫里四散传播。 后面的奥屯樱等人也跟了过来,萧果儿小声嘀咕,“也不让人家把话说完,姑姑确实下令砍树,但刚要动手这怪树就疯狂生长,而且刀斧不侵火油不惧,从地下刨,连地面也挖不动,只好把树圈围起来。” 他们来到了界灵树下,仰望着这棵巨树,当初的小紫树现在已经长成了一棵覆盖了小半个八卦场的遮天巨树! 约莫能有一百米那么高,树干需要十余个成年人才能合抱,树干上的紫色比先前要淡了一些,但树叶还是紫色的。 它不是直溜溜的一杆,在五六十米的位置又分出四个大树杈,粗细程度和主干也不分伯仲了。 只不过除了主干稍好一些,四大枝干全都稀稀落落的,枝杈少,树叶也少,太阳光肆无忌惮地投射下来,只有少部分被树叶和枝干挡住,这和胡禄跟天人交谈时头顶的那棵茂密巨树是远远不及的。 胡禄记得天人说过,这界灵树是此界灵气的化身,这树叶树杈长得稀稀落落,是不是意味着灵气淡薄呢? 胡禄突然指着上面自语道,“那是不是花啊?” 除了树叶,胡禄似乎还看到了花,应该是红色的,只是因为数量比紫叶还少,所以看不真切。 正想着,后面披上了一件袍子,是万玲珑,她走在最后面给胡禄找了件遮挡。 “堂堂皇帝,在皇宫里果奔成何体统。” “这不是还有一件裤衩的吗~”他转身一笑,“好了,你们都回吧,我没事了。” “没事就去给母后请安,让她老人家不要担心,还有去看看小鱼儿,这都比看这棵破树强!” 胡禄看了一眼,宫里的女人都在,只是少了小鱼儿,甚至连昨日刚娶的楚憷,和没娶的白不灵也在人群里,白不灵努力往前挤,楚憷则缩在后面,神色复杂。 “小鱼儿她怎么了?”胡禄问。 “恭喜,你又要当爹了。”萧果儿酸溜溜道,明明自己更勤奋,怎么就没动静呢! “什么!” 终于有一件事把胡禄从对界灵树的观察中吸引了回来。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苗红袖道,“昨日她猜到了你的事,伤心的晕了过去,现在已经无碍了,只是母后不敢让她见到你,还在储秀宫里静养呢,陛下不必担心。” 胡禄也冷静了一些,“这样,我先去见母后,红袖你去储秀宫通传一声,免得小鱼猛一见到我情绪难控。” 萧果儿,“哥哥不换件衣服啊,太不正式了。” “瑶光殿有衣服,可以过那里的时候再换。”万玲珑道。 然而到了瑶光殿,他们就看到了太后,她听到信儿就赶了过来,看到皇帝果然活蹦乱跳,一颗心终于落了地,然后从身后拿出一根擀面杖粗细的木棍。 胡禄吓得后退两步,“母后,我都已经二十五了!” 自十五岁亲政之后,太后顶多言语训斥,却从未再对他动过手,这,这么把童年阴影给拿出来了。 太后先是把儿媳妇们赶了出去,然后才起身训斥,“你知不知道昨晚差点闹出多大的乱子!” “此时宫里三步一卫,十步一岗,看来动静不小。” “那你以后还修不修仙了!”太后用木棍敲打着桌面。 “不修了,不修了!”胡禄顺从地让太后都觉意外,“经过此事,我发现自己确实不是修仙的材料,以后再也不提修仙的事了,不过母后,八卦场那棵大树确实非同凡响,似乎有什么了不得的来历,咱们就留着吧,我时常能看到,心情也好一些。” “不留着能怎的,砍又砍不动,烧也烧不着!”太后态度缓和了一些。 胡禄注意到太后穿的非常正式,笑问,“母后你这身打扮是要?” 萧太后,“替你上朝,不过现在看来是不用了,你自己去吧,免得又有人说萧后把持朝政,欺负小皇帝。” “没有的事,我若出了事自然是母后临朝最为妥当。” “哦,你龙椅之上的遗诏里也是这么写的?”太后问。 胡禄尴尬了,“遗诏的事您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还知道里面写的什么,哀家很失望啊。” 胡禄笑了,“母后,别诳我了,你并不知道。” 萧太后皱眉,难道遗诏里内容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她知道皇帝也不可能告诉自己,哼了一声,“你去吧,上朝前看看虞美人。” “儿子告退。” 离开瑶光殿,胡禄才意识到还没换衣服,罢了,不换就不换吧,跟虞美人也不必太见外。 到了储秀宫,虞美人就站在门口。 胡禄加快脚步,一把抱住这个柔弱的小女孩,还是瘦啊,要多吃肉啊。 “陛下!” “我更愿意听你叫夫君。” 见红袖姐姐和侍女们都躲得远远的,虞之鱼这才低头喊了一声“夫君”,听得胡禄酥酥麻麻的,忙揽着她进去细说。 “我看你气色很好嘛。”胡禄打量着虞美人的脸蛋,随后下手捏了捏。 “听到陛下无碍,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其实从昨晚开始她气色就这么好了,金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