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后来她才知道,那骑在马上赢过她皇兄的少年郎是盛南王最小的儿子。 祝君之。 听到楚千妍的回答,祝君之有些意动。 楚千妍继续道:“我并不是护你,不过不想让旁人觉得皇室欺辱你,毕竟你可是盛南王之子。” 祝君之预张口的话戛然而止,明明眼前人触手可及,却猜不透她半分心思。 忍不住自嘲道:“要我不是盛南王之子,公主会选我吗?” 或许是君之的目光太过灼热,楚千妍偏过头回答:“不会。” 两人在此刻都以心知肚明,拆开来看皆是满心疮痍。 “那幸好我是。”祝君之黑眸透显薄凉,语气却依然带几分笑意。 楚千妍一时恍然,再转过看向祝君之时,恰好撞进一双似幽谭的眸子,相顾无言中,楚千妍悄然攥紧了衣袖一角。 默然地想,要是你不是便好。 可命运使然,谁都无法更改。 * 公主府多了一个驸马,平日里两个人见面甚少,与往日没有什么两样。 楚千妍却清楚知道内心的变化,变得喜欢隔着院墙看向那个方向。 即使知道什么都看不见。 楚千妍走到祝君之的院子,庭院栽种的梨树过了花期,枝叶间垂挂的新梨小巧玲珑。 推门而入走进书房,桌子上摊开的纸张还未收拾,人不知去了哪里。 楚千妍原地站了一会,随即走到桌前。 伸手拾起来一张纸,龙飞凤舞的字迹好像是故意这样写的。 【望嫣嫣亲启】 短短几个字,再无其他。 嫣嫣是谁? 楚千妍又拿起一张,上面依然是这几个字。 所有的信都没有写完,也没有打算写下的打算。 祝君之这是在做什么? 楚千妍心想着身后传来脚步声,接着就听到祝君之的声音。 “公主闲来无事,竟然有有空来我这里。” 楚千妍放下手中的纸张,转过身道:“这是公主府,不能来吗?” “自然是能的。” 祝君之对于楚千妍看到书房的那些信丝毫没有在意。 “嫣嫣是谁?”楚千妍忍不住问。 一听就是女孩的名字,还让祝君之如此在意。 祝君之勾唇一笑,走到楚千身边回答:“我幼时遇到一个小女孩,她那时不过两岁大,蹲在雪地为了一个残缺的纸鸢哭泣不止,我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说她叫嫣嫣。” 因为哭泣,所以口齿不是很清晰。 妍妍两字听成了嫣嫣。 再后来又一次跟随父亲进宫,他见到皇上最为疼爱的长阳公主,这一次他终于知道了她的名字。 楚千妍误以为两人是一起长大,忍着酸涩道:“原来是驸马的青梅。” “算不上青梅,她现在恐怕都已经不记得我了。”祝君之知道楚千妍已经不记得幼年的事,“这些信不过做个念想罢了。” 楚千妍不想再看到这些信,扭头道:“那你就好好保管做个念想。” 说着不再多看一眼直径朝着门口走去。 祝君之看向她的背影轻笑一声,转身从最底下的纸张中抽出一张纸。 上面写着。 【望公主千安】 * 四月过后,天变逐渐热了起来。 青州距离京都虽路途遥远,但也不至于一月未至。 楚千妍坐在桌前看着棋局出了神,甚至是在想,是不是祝君之说的那位名医拒绝了,因此久久未有消息。 心中尚存希冀,可若是没成,祝君之也应该及时告知她。 如此想着,楚千妍一不留神白子落错了位置。 对面坐的人早就察觉楚千妍的失神,将手中折扇一合,叹然开口道:“此棋局倒也用不着公主如此让我。” 楚千妍心思未定,猛然回神。 “抱歉。” 定安侯孟常玉承袭爵位,幼年时两人便相识,时常两人相约下棋。 比起面对太子楚然,常玉更喜欢与楚千妍玩在一起。 孟常玉没有询问原因反而提起另个人:“到底是成了婚的人,怎么不带你的驸马给我瞧一瞧。” “你难道没有见过吗?”楚千妍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