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有什么安神的药方子,逢荷好拿回去给小姐试试。” 曾老太太问道:“那周家医馆,没给什么药方子?” 逢荷见曾老太太演上了,便也顺着演下去:“回老太太的话。小姐出门去了周家医馆几次,虽然那周家并没有因为婚前相看一事没谈妥当而怠慢我们小姐,可是那周家的药也试了,小姐的身子还是不见好。” 说着,愁眉难展,目噙泪水,似真有那么一回事。 曾老太太叹道:“可怜我这苦命的孩子。罢了,前些年我也日日睡不好,亥州来的一位神医给我开了一个药方,还算得上有效。香芍,你领这孩子去我屋里拿药方子,顺便给她拿几味我常备的药。这孩子新来的,估计还不知道要去哪里给她那可怜主子抓药。” “谢过老太太。” 等香芍领着逢荷走后,曾老太太似随意状问道:“燕儿,你说你要给你这妹妹送点药,是不是打算送点安神的药?” 张氏见曾老太太和那方晚心的贴身侍女一唱一和,把她要揭发的事情给堵死了,哪怕再是找车夫对证,老太太也有不相信的理儿。 又见曾老太太问自己刚才说的话,不免呆滞。 “……孙媳回房了,就会立马差人找找有没有安神的方子,也给方妹妹送过去,试一试,但愿妹妹能快点好起来。” 张氏摇着扇子,神情又自若了起来。 “祖母,这做姐姐的既然婚前相看中断了,那祖母是不是也该想想西儿的婚前相看一事了?” 张氏说着说着,也演了起来,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凄声道:“可怜阿爹去得早,不能为西儿的终身大事做主。我眼见着西儿这个可怜丫头,整日里待在屋子里,也没个知心的人跟她说说话,疼疼她……我都怕她呆了,所以日日都去看她两三遍。” 张氏嘴里的“阿爹”,自然不是自己的亲爹。而是自己夫君曾荣及其妹妹曾蕴西的亲爹,也就是曾老太太的次子,曾武。 曾老太太听得头疼。 她想让曾蕴西晚点婚前相看,晚点嫁出去,自有她的道理。 女子长大一点再嫁人,经历的事情多一点,脑子也就更清楚一点,婚后不容易被夫家随意拿捏摆弄。 况且有方晚心在前试水,她发现最近出来婚前相看的,都没几个好说话的人家。她想再等等,等那些家风不错的人家放出消息来要婚前相看,再安排外孙女出场。 “祖母可是嫌弃我们西儿不是嫡……” 见张氏正要搬出曾蕴西的出身,大哭大闹一场,曾老太太不得不表个态。 她再怎么有自己的打算,也受不了张氏三天两头的拿这个事情闹。 不如把曾蕴西的婚前相看提前,分散一下张氏的注意力,大不了到时候自己把关严格一点,就不会出什么岔子。 “行吧。之前我有我自己的考虑。不过,西儿也大了,现在安排婚前相看一事也不算早了,那明天我就再招揽那些婆子们,放出消息,给我们西儿也先看几个合适的人家吧。” 见曾老太太松口,张氏喜道:“孙媳在此先代西儿谢过祖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