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星云之力,和本尊有没有给幻音下毒,并无关系。” “本尊说过,那是本尊给幻音的安宁丸,不是什么雪珍丹。安宁丸的确来自北漠,但就算里面有星云之力,也不能证明幻音的头痛是中毒所致。” 洛青雪正在脑中飞速寻找应对之言,却听他又开了口。 “臭丫头,你还年轻,很多事情都看得很偏,也容易被人利用。那颜昊之前被你抓来做人质,还被你一路绑着,从这里一步一步走到落云山,丢尽了脸面。” “你竟然相信,他一个悯天谷大弟子,会不顾门派隔阂和正魔之分,全心全意帮助你?” 洛青雪没想到他竟会来这一手,但她脑子转得飞快:“他不会骗我,他用落云箫救了辰儿,这就足以证明他的诚意。而且,他之前为了帮我拿到落云箫,亲手打碎了自己的玉笛!” 李兆思不再说话,只呵呵笑了笑,转身走到宝座前,稳稳坐下。 他道:“颜昊当时被关在这里,性命堪忧。他只有让你相信他在帮你,才有机会逃走,而断笛求箫就是最快最好的办法。” “他没了兵刃,你出于歉意,自然会再给他补偿些什么,而落云箫就是最好的补偿之物。他那么聪明,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 “这不可能!”洛青雪斩钉截铁道,她全身都冰冷刺骨,连心跳都加快了。 李兆思道:“有何不可能?你在九芳宫十年,正道那群人什么嘴脸,你应该很清楚了。” 洛青雪当即想起当年在九芳宫,受人非议的时光,又想起年少时在悬济医馆,悬济老头要趁人之危夺取雪叶剑之事。 正道,他们真的会这样? 难道颜昊所做的一切,都在演戏?可是,为什么? 李兆思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继续道:“他们就是这样卑鄙,想要什么东西不直接说出来,而是用各种办法旁敲侧击地让你去猜。只有这样才能保住面子。” “从北漠回来之时,落云箫是被悬济抢走的,现在落到他徒弟之手,不还是捏在悯天谷手里吗?否则,那悬济老狗为何不将落云箫拿走,而是任由颜昊拿来拿去?” “你们在云江镇和颜昊那个臭小子整日待在一起,悬济会不知道?他会允许他的弟子和魔道中人打交道吗?”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萧俊开了口:“青雪,宗主说的是。当时在悯天谷,若不是我亲眼所见,也难以置信,他居然对你出手那么重。如果他真的只为了配合你,何必如此认真?” 洛青雪忽然想起,颜昊当时的表情的确很吓人,如同当日,她在无峰山上看到的一样。 可想到他为了救辰儿和母亲做了那么多,她绝不相信,他会在雪珍丹这件事上骗她。 就在洛青雪和李兆思争论之时,宫辰的脑子里也在做着激烈的斗争。 他无法说出任何怀疑之言,这对他来说,无疑是对义父的背叛,他绝不允许自己这么做,可他更不允许自己冷眼旁观她独自面对这一切。 于是他走上前默默攥住了她的手,握得很紧。 “辰儿……”洛青雪的眼睛亮了,柔唇微张,期待着他要说的话。 宫辰抿了抿嘴,慢慢抬起眼帘,转头向李兆思道:“义父,据孩儿观察,颜昊的心思没有这么深,他是一个很单纯的人。” “单纯?”李兆思漆黑的眼眸盯着他,冷笑道:“所以,你也怀疑是本尊下了毒?” 宫辰拱手道:“义父,孩儿绝无此意。孩儿只是觉得,颜昊这样一个纯粹的人,不该被人如此揣度。” 此言一出,李兆思竟勃然大怒:“放肆!” 宫辰和众人均将头低下,只有洛青雪仍站在那里,死死盯着他。 “你个逆子!”他吼道,“你们才出去走了一圈,竟开始为正道那帮伪善的小人说话!本尊真是瞎了眼,才养了你们这些畜生!” 见李兆思冲着宫辰发火,邵惜炎绷不住了。 他赶紧上前叩首:“义父,他之前被那群南域之人刺杀,可能受到了惊吓,才在此胡言乱语。您就消消气,别与他计较了。” 李兆思斜眼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你倒是会找理由。” 他瞬间转过脸,厉声道:“既如此,那从今天开始,宫辰,你就给我呆在玉兰苑,好好反省!” 宫辰又想起义母之前一直都不说话,可青雪回来那天,她竟奇迹般地开了口,再加上雪珍丹之事,他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 眼下也只能将此事暂缓,待有了线索再继续。 于是他只得低下头,不再多说。 但洛青雪可不管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