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什么,就当回馈你的桂花糕了。做那么难吃,下次别做了。”说着转身就要走。 “喂……”谢白秋叫住了他。 司徒洪停下脚步,回首就见她一身鹅黄衣裳站在晨曦中,像一朵盛开的金色太阳花,纯净、美好,令人向往。 她垂着眼眸,咬着下唇,两只手不自觉地相互搓着,小声问:“真的很难吃吗?” 见她这个样子,他的心竟被扎了一下。 虽然他觉得一切都不该发生,却见不得她难过,便轻扬嘴角,低声哄道:“好吃。” 谢白秋抬起脸,漆黑的眼眸望着他:“那你为什么要说难吃?” 司徒洪呵呵笑道:“我就想那么说。” 谢白秋哑然在原地,接着又问:“你刚刚说,要等明年春天,胡月花才会开花对吗?” “嗯,怎么了?” “那……你要一直呆在这里吗?” “不然呢?我得照看那些花。”司徒洪道,“这边气候干燥,它们生长不易,很容易枯死。” 谢白秋睁大了眼睛望着他棕色的眼眸,不可思议道:“你一个毒宗宗主,居然跑来云江镇做花农?” “花农?”司徒洪一怔,随即大声朗笑,“嗯,你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就在这一瞬间,他的心里开满了太阳花,暖烘烘的。 他扯着嘴角,竟鬼使神差地问:“铃铛鸟,你要不要随我去看看胡月花?” “好,我去和你一起给它们浇水吧!”谢白秋点点头,笑嘻嘻地跟在了他身后。 谢白秋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可她不想问,又忍不住想知道答案。 “喂……”思扯半天,她还是鼓起勇气唤了他一句。 司徒洪停下脚步,回过头,棕色的凤眸盯着她,道:“你不知道我的名字?” “啊?”谢白秋睁着圆圆的眼睛,抿了一下嘴。 她就是喊不出他的名字,甚至连“丑八怪”三个字都说不出了。 司徒洪见她如此,无奈笑道:“算了,你想喊什么就喊什么吧。你刚想说什么?” 谢白秋缓了缓神,小声问:“钱园的事情,是不是你们做的?” 司徒洪一怔,随即哈哈笑道:“铃铛鸟,你在这儿吭哧半天,就想问这个?” “到底是不是?”谢白秋问。 司徒洪笑道:“如果是呢?你打算怎样?” 谢白秋面色一白,她只单纯地想知道答案,却没想过之后要怎么办。 只听司徒洪继续道:“我们南域毒宗杀人,从不藏着掖着,因为只有天下都知道了我们,生意才会找上门。各有各的山头,除非是大买卖,否则,我们绝不掺和你们这些中原人的事情。” “行有行规。就像这次我们来此,是因为有宫辰这桩买卖在这儿,但现在我既然推掉了这单,就绝不会再在这里挑事。我这样说,你放心了吧?”他的语气竟颇为温柔。 谢白秋点了点头:“没想到,你还挺守规矩的。” 司徒洪大笑:“因为,我们是杀手组织,不是无恶不作的混蛋窝。我们不会随便杀人,更不会管别人的闲事。要我们出手,可是要给钱的。” 谢白秋想起师姐很久之前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她叹气道:“既然如此,那会是谁杀了钱家人?又是什么目的?” 司徒洪呵呵笑道:“这个问题与我无关,这世间总会有人去管这些事,但绝不会是我。” 他大手一挥,爽朗笑道:“好了,小丫头不要再想这些了,与其徒增烦恼,不如跟我去养胡月花。” 谢白秋一抬头,就见他满面春风的望着自己,不由得心中一动:这个男人似乎并没有看上去那样可怕。 朝阳初升,洛青雪和宫辰再次来到杀婆婆院外。 满院的秋菊沐浴晨光,看上去清丽纯净。 洛青雪走上前,轻轻叩门,自报家门道:“杀婆婆,您起来了吗?我是洛青雪。” 过了一会儿,门被缓缓打开,杀婆婆依然穿着一身破旧的喜服,右手握着绿色蛇头杖。 “是你们?”她有些惊讶,随后左脚上前迈出门槛走出房间,从身后随手带上房门,站在门口。 “二位一大早就来拜访老身,有何贵干?”她的满脸皱纹丝毫未减,也没有新增,看似苍老的眼睛如鹰一般警惕地看着来人。 两人恭敬抱拳,洛青雪关切地问:“杀婆婆,您的伤可好些了?” “年轻人有话就快说,别在这儿假惺惺。”杀婆婆冷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