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夫人,我难道接走不得?” 萧衡刻意扬了声音强调他的身份,生怕帐中之人听不进他的话。 “这……也没听说过苏姑娘与你是这层关系呀。” 高副将摸摸鼻梁,小声嘀咕。 “让开!” 萧衡的风度头一次用得这么一干二净,急躁得像只抓狂的大猫。 “不行。” 高副将抱手摇头。 萧衡正要硬闯,却见帐内的薛凛缓缓出来。 两人眼神冰凉,对视间,敌意分明。 “薛将军,将我的夫人扣留在此,不怕惹人非议吗?” 萧衡淡淡讽刺,下意识理了理一路奔乱的衣襟。 “你夫人?” 薛凛略一瞪大双眸,不屑一顾瞥向夜色深浓处,咬牙切齿,低声怒叹,“厚颜无耻!什么时候你的一厢情愿能代表婵嫣的决定了?” “哈,一厢情愿?薛将军这话说得好像自己不是一厢情愿一样。” 萧衡轻扯嘴角,沉眸掩饰微微怒意。 “我尊重她的选择……” 他大言不惭,自信的语气甚至有几分敦厚。 萧衡错愕地顶了他一眼,语调平静:“没看出来。” “本就不关你的事。” 薛凛亦不爽他的纠缠,言辞略显刻薄。 萧衡皱眉:“薛将军,嘴硬,并不能掩盖事实。” “欺骗,也不会变成真相。” 他竟然接得游刃有余,不知是哪里来的底气。 萧衡气得呼吸不畅,哂笑一声。 “哈,模仿萧峣贫嘴的习惯,来顶撞他的兄长,薛将军认为这合适吗?” 听他提起故人,薛凛眸色一沉,语气坚定。 “阿峣亦是我同生共死的结拜兄弟。” “你……” 萧衡心头像是扎过一根长针,疼得发麻。 适时,苏玲琅带着衣物匆忙赶来,看见两人在帐外对峙,顿时都看不顺眼,上前撞开他俩。 “诶让让让,要打鸣去前面那个山头打,这天还没亮呢。” 她的话,成功引起二人的注意。 “你……” 几乎异口同声地想要反驳,却又无可奈何地欲言又止。 这比喻,谁回她的话,谁先承认自己不是人。 “在外面等着,别乱进来。” 苏玲琅呵斥两人一声,轻轻捞帘而入。 …… 她上前为苏婵嫣换回干净的衣裳,动作间,不慎将她弄醒了。 苏玲琅骤然自责:“啊姐姐,我,我是不是力气太大了?” “我,我自己穿吧。” 苏婵嫣接过外衫,虚弱地打量四周环境,神色困惑。 “这是哪里?阿衡呢?” “这是薛凛的营帐。你落水了,他把你救回来了。萧衡也来了,在外面被他拦住了。” 苏玲琅直白叙述。 “什么?可我明明记得……” 苏婵嫣恍惚一怔,开始怀疑自己当时意识不清,可能真的认错了人。 她的目光忽然垂地,床角处掉落了一个小香囊,她觉得有些熟悉,抬手一指:“玲琅,那个是……” “嗯?” 苏玲琅帮她拾起来,小心递给她,“是个打湿了的香囊,姐姐你看看是不是你掉的呀?” “这个……” 苏婵嫣颦眉默然,缓缓将那个香囊打开,抖出里面的香料。 不出她所料,全都发霉了,还要一些是药材。 小香囊的外表也褪色了,虽然破旧,但看得出边缘时常被人摩挲,线边都被茧磨破了。 这分明是当年她送给薛凛出征时的那个祈福香囊。 过了这么多年了,他竟然还留着…… “呃……” 苏婵嫣忽感眼眶一阵酸楚,苍白的手捂向心口,那里已然五味杂陈,不知何种滋味。 人在时,这些东西,他向来不屑一顾。 人走了,却万般珍惜,怀念得肝肠寸断。 这样的矛盾,会不会太过讽刺了?薛凛。 “啊,姐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苏玲琅见她脸色突然变差,急忙关心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