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现在怎么不自觉了?” 老俞的话音一落,安珩又从取出墨镜重新戴好,望向一脸不可思议的俞鹏飞,“怎么样啊老俞?” 俞鹏飞赶紧比了个大拇指,“好看啊!” “我是问你咱们上回的赌约还算不算数。” 俞鹏飞笑容僵住,干笑两声,“没想到你小子还挺记仇。”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耳熟。 飞机重新进入自动巡航,驾驶舱里也闲聊起来。 “U国的飞机坠了,你们听说了吗?”俞鹏飞一句话打破驾驶舱里的沉默。 后排的小陈疯狂点头,“昨天中午的新闻,被导弹打下来的。” 安珩的脑海中回想起电视机里的画面,一架坠毁的飞机残骸被黑色浓烟包裹着,一百多人的生命在一瞬间灰飞烟灭。 “U国开始打仗了啊。”老俞长出了一口气,连连摇头,“公司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派飞机去撤侨,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抽中。” “老俞不会被抽中的,放心吧。”安珩目光平视着窗外的万里云层,淡淡道,“按照公司的惯例,派去撤侨的只会在未婚飞行员当中选,我和小陈才比较危险。” 后排的小陈没说话,只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不管抽谁去都是个苦差事,尤其像你这样刚谈恋爱的小年轻。”老俞双手枕在脑后,乐呵呵道,“异地恋,不容易哦。” 安珩也笑了笑,虽然在一个城市生活,但也确实和异地恋差不多了。 “当年我媳妇生孩子,我还在澳洲等着过站,回到家给我骂得狗血淋头,说到底就是嫌我成天不回家,闹了好几次离婚,好在现在孩子都大了,她也懒得管我了。” 说起陈年往事,俞鹏飞不由得感叹岁月催人老,一晃都已经十来年了。 安珩认真想了想,“其实也不是不可以申请下国内航线。” 俞鹏飞听他这么说,转过来看他的目光带着些许钦佩。 “这你可要想清楚了,咱们这个机型飞国内航线的不多,你要回去改装,小时费和过站费少了先不说,又是多少时间搭在里面。”俞鹏飞长叹一声,提醒道,“你二十八岁的机长,照这个速度,眼看着过两年就要升□□了,这时候回去改装不可惜?” 安珩轻飘飘道,“二十八岁的机长可以有很多,但是祝辛夷只有一个。” 老俞不觉被他给逗笑了,“初恋啊?这么纯情?” 安珩抿唇笑而不语,目光落在仪器的各种参数上。 老俞反应过来,收敛笑容,认真道,“真是初恋啊?” 安珩扭过头去,强光下眯起眼睛,看着窗外一团又一团堆起的云,以及阳光照射下连绵起伏的峡谷与山峰。 如果有一天,能和她一起看看这样的景色就好了。 - 手机里跳出新信息时震动了两下,祝辛夷才将将收回目光,同时听见阮月的声音响彻耳膜:“喂,你听到我说话了没有啊?” “什么啊?”祝辛夷果然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外派的事啊,最近打算去国外采风,雷克雅未克,也不知道能不能碰巧赶上安神的航班。”阮月重复了两遍还是兴致勃勃的,语调上扬,“一月十七号的机票,你要是方便的话帮我问一下?” “好啊。”祝辛夷点点头,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于是转过身背对着玻璃窗,随意坐在连廊一侧的大理石飘窗上,低头看着手中握着的一沓材料,叹气道,“要是能出去转转就好了,像安珩那样飞来飞去的。” 阮月表示怀疑,“可是医院的话……有什么外派的机会吗?” “有啊,无国界医生。”祝辛夷翻开宣传册上的彩页,“安珩的大部分航线都是欧洲,偶尔也飞迪拜或者伊斯坦布尔什么的,正好医院这段时间在招募外派岗位,有个无国界医生计划,所以我想——” “想什么想?”阮月立即打断她的话,“不就是半年见不到面吗?总比去那些战争地震海啸灾荒的地方强多了,而且U国现在不是正在打仗吗?你说不定会被派到那里去。” “可是……安珩说不定也会被派去撤侨呢。”祝辛夷努努嘴,想的是昨天午餐时看到U国飞机坠毁的新闻。 也不知道当时看到坠机画面的安珩是什么样的心情。 她低头摆弄起手机,点开新收到的一条信息。 安珩发来一张照片,是鸟瞰视角下群山连绵起伏,近处的大片绿色森林中隐约可见红色列车穿行,这一切都笼罩在日光折射的七色光芒之中。 附言:「已安全抵达莫斯科,勿
安机长今天好骚啊(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