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亿点点心动(2 / 3)

缭绕在她的耳畔:“我回来了,很想你。”

祝辛夷笑着,鼻子抵在他的肩膀上,“我……”

“咕咕……”肚子抗议似的叫了几声。

安珩松开手臂,“怎么,又忘了吃饭?”

“嗯。”祝辛夷垂下眼睛,动作很慢地点点头。

早上吃了,但是中午的错过了。

“走吧,先去吃饭。”安珩拉上她的手,温热柔软的手掌反而先抓住了他,“就把之前打算请你的那顿饭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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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一辆黑色奔驰刚刚倒进停车位,司机微微侧过身提醒道:“许总,到了。”

后座上的男人一动不动。

许言的目光穿过车窗玻璃,精准地落在门诊大楼门口紧紧相拥的两个年轻人身上,男人穿着衬衫西裤,倒是女人略微显眼些,一身宽松的白大褂显示了她的医生身份,这才让周围不少人驻足围观吃瓜。

“许总?”

许言微微抬手,司机识趣地闭上嘴。

他只顾着看那一双人,看着他们拥抱,手牵着手走下台阶,男人脚步放慢,女人甚至还蹦了两下。

随着钻紧的拳头,指骨发白,四肢冰冷。

最后,竟然唇角挑起一丝没有温度的笑。

心理学有一个概念,叫做丧失致盲,就是当你要失去某一个东西的时候,你会忽视她所有的缺点,即便是一个会伤害你的人,也会在失恋的煎熬中无数次想起曾经的美好和温柔。

而祝辛夷,就是他将要失去的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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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过人行天桥,目标明确地朝马路对面那家永和大王走去,进店里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扫码点餐。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啦?”祝辛夷笑道。

“不早,航班七点多就落地了,加上回到公司停留的时间,差不多十二点钟才到的医院。”

“那也等了我整个两个半小时啊,那岂不是也没吃饭。”祝辛夷后知后觉,“早知道,我就……”

“就请假到机场接我?”安珩打断她。

祝辛夷一时间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抬头就看见安珩坏坏的笑。

她抿着唇,双手撑着脸颊,气鼓鼓地看着他,像个河豚一样。

“祝医生什么时候能把自己的事放在第一位就好了,比如说,按时吃饭这件事。”

“把你放在第一位你还不乐意了?”

安珩双手交叠,歪着头看了她好一会儿,“把手给我。”

“干什么?安机长还会看手相?”祝辛夷有点好奇了,然后看着他低头在自己包里翻东西,伸出了右手。

安珩翻出了一支笔,抬起头时,用下巴指了下她的左手,“另一只。”

祝辛夷缩回了手,看见了他手里拿着支油漆笔,咬着嘴唇摇摇头。

那玩意儿……可洗不掉啊。

他怎么包里还随身带着这个???

安珩看准时机,飞快地抓住了她的左手手腕拽到自己面前,只听她“哇”地一声叫出来,然后迅速咬开笔帽,伏在桌上开始了他的即兴创作。

“安珩!你撒手!不许在我胳膊上画画!!!”这一边,祝辛夷两手并用,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无法挣脱,一边扑腾着一边暗骂到这家伙力气也太大了,而且大庭广众之下,还这么明目张胆?

她挣扎了一会,可是手上也并没有笔尖的触感,随即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喂!衣服也不许画!我下午还要上班的啊!”

“你要是敢画猪你就死定了!!!”

“安珩!你怎么这么幼稚?”

安珩一言不发,任凭她如何反抗,目光只聚焦在祝辛夷的胳膊上,短短两分钟后,他猛地松开手,看着祝辛夷收手的瞬间整个人被惯性弹到了沙发背上。

“你画什么了啊!”祝辛夷看了看自己的胳膊。

胳膊和袖口上都没有变化,倒是手表的表盘的玻璃盖上多了几个挺好看的简笔画。

七点钟方向,画了一个小包子。

十二点钟方向,画了汉堡包。

九点钟方向,画了一碗面。

还在腕带上写了几个字,字迹清秀:按时吃饭。

“还挺好看嘛。”祝辛夷举着手腕左看看右看看,这回倒是笑了。

“要是有语音提示就更好了。”安珩心满意足地合上笔盖,朝她笑着扬了扬眉毛。

“正好,我也给你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