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季风与洋流(2 / 3)

么清楚的吗?

一旁的阮月嘴里叼着个西蓝花,目光在祝辛夷和安珩之间来回流窜,“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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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祝辛夷在老同学们关切的目光下钻进了安珩的ni Cooper。

因为要提前一个半小时到机场,再算上两个小时的车程,两人一行不到下午三点就出发了。

隔着车窗,阮月已经兴奋地给祝辛夷抛出了好几个眼神,顺带附上一句:“加油辛夷!把握——”

最后两个字,被祝辛夷飞快地摇上车窗,阻隔在玻璃之外。

安珩启动引擎,倒车出停车位,然后和站在不远处送行的老同学们点头打了个招呼,很快开车下了山。

白色小车行驶在盘山道上,几次差点压过实线,偶尔几个急转弯和错车,都被安珩顺利地避了过去,他的余光瞥了副驾驶上的祝辛夷,女孩正单手拽着安全带的末端,有些不自然地凝视着前方。

他笑道,“我的驾照考了很多年了,你放心。”

祝辛夷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不自然。

虽然这家伙的车技确实也不敢恭维……

“我不是这个意思……”

“有心事?”安珩从容地打着方向盘,车子却像脱缰的野马似的。

“我……”祝辛夷不自觉地就朝驾驶位上的他看过去,就好像大脑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似的。

他从容地看着前方,修长的手指和他的侧颜一样好看,白衬衫依旧,领口处的扣子解开了一粒,祝辛夷还忍不住朝他握着方向盘的左手瞧过去,一眼、两眼、三眼……

好像……果真没有戴戒指啊。

“再偷看下去,会变斜视。”安珩的声音打破沉默,祝辛夷飞快地收回了目光。

她声音小得像蚊子叫似的:“我没有……”

“所以为什么不跟林霄去附近玩一玩?他对这一带挺熟的。”

祝辛夷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阳光下的大片金黄麦田随风摇曳着麦浪,其中混杂着伦巴第风格的小房子,闲逸宁静。

“我周一早上有两台手术,所以只请了周五一天假。”祝辛夷随口道,“病人的情况不太好,不能再拖了。”

安珩点点头,显露出些许欣慰的笑意,“你从医了。”

“是啊。”她虽然很想告诉他当初决定学医也是为了他,但终究没有问出口。

当初,想要学医的人明明是他。

副驾驶座上的辛夷回忆起这些陈年往事,很意外地发觉自己已经不觉得心痛了,倒是她的肚子有些隐隐作痛,甚至不合时宜地咕咕叫起来。

她尴尬地望向窗外。

“又没吃晚饭啊?”安珩问。

“三点钟出发,晚上七点半的飞机,刚好错过了晚饭时间。”辛夷说着时顿了顿。

——哎?他为什么要说“又”?

安珩看了一下时间,“飞机上应该有晚餐,只不过从登机起飞再到发餐,应该也要九点钟了。”

“你好熟啊,是经常出差吗?”

“算是吧。”他点点头,“我坐飞机的频率应该和你做手术的频率差不多。”

祝辛夷虽然觉得这话听起来有点夸张,不过也无所谓地笑道,“对了,怎么来的时候在机舱里没看到你啊?”

“我坐在前面。”

“商务舱?”祝辛夷糊里糊涂地点头,“也对,经常出差的话一定会在商务舱。”

安珩余光看了一下独自在副驾驶上碎碎念的她,“应该,还要再前面一点点。”

祝辛夷愣住片刻。

“头等舱啊,不会吧……”

难道,时隔十一年,他们之间已经有阶级差距了吗……

她默默垂下头。

幸好昨天没有表白。

果然一念错过就是天差地别,祝辛夷啊祝辛夷,现在的安珩,你怎么可能追得上。

接近米兰机场,白色ni Cooper顺利驶入出发层,在机场大楼前停下,祝辛夷径自拉开车门下车。

“真的没有行李?”他侧过来,右手搭在副驾驶座位上,抬眸望着车外的她。

“行李来的时候没赶上航班,落在机场了。”祝辛夷把头埋低一些,“和你一起走的话,说不定也会耽误你值机……”

他垂眸笑了笑,“说不定飞机会等你呢。”

祝辛夷也被逗笑了,他还是和高中时一样,爱开玩笑。

“我先去还车,等会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