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整天,学校到处谈的都是布莱克。 关于他如何进入城堡的说法越传越玄:赫奇帕奇的汉娜不知从哪听说布莱克能够化身为一丛开花的灌木,就在他们下一次的魔药课上花了很多时间把这件事告诉给每一个愿意听她说的人。 大家普遍都没睡好,所以当奥丽薇亚顶着黑眼圈回寝室拿魔药书时,室友伊芙琳和朵拉都自然而然地以为是布莱克的缘故。 “薇亚也没睡好吧?哎呀我吓得都落枕了,到现在都不敢转头。” 她们打了个照面就出去了,奥丽薇亚把跨肩包扔到床上,金妮还没回来。 还想着和她商量点事儿呢,或者让她去还也行吧……? 今天早晨在礼堂里睁开眼时,身后传来的热量就不见了,但身上还盖着人家的宽大校袍。 她伸手从包里拽出那件袍子,只再看一眼就又开始不受控的心跳加速,便赶紧又塞了回去。 对,就让金妮帮自己还给他吧反正是她哥哥也不算麻烦……她实在想不出该怎么面对乔治,在靠了一整晚他温暖又宽敞的胸膛之后。 还真是有点可惜,金妮之前偷偷告诉她如何欺负回去的妙招暂时是用不到乔治身上了。 胖夫人那幅遭到破坏的肖像已经从墙上拿了下来,取代它的是卡多根爵士和他那匹肥胖的灰色矮种马的肖像。没有人对这件事很高兴。卡多根爵士把他的时间一半花在向人们发出挑战、要求人们和他决斗上。其余时间则用在琢磨复杂得可笑的口令上,一天之中,他至少要改两回口令。 “他真是疯了,我们就不能换个人吗?”有不少人向珀西抱怨。 “别的画都不愿意干这份差事,”珀西说,“被胖夫人遇到的事吓坏了。卡多根爵士是惟一挺身而出的。” 第一场魁地奇比赛逐渐临近,但天气越来越坏。 在伍德的指挥下,格兰芬多队加紧了训练,比以前更加刻苦了。休息室里根本看不到乔治和弗雷德的影子。 奥丽薇亚和金妮向赫敏请教功课,克鲁克山突然轻快地跳到没铺羊皮纸的桌角,嘴里叼着一只很大的死蜘蛛。 “它一定要在我们面前吃那玩意儿吗?”坐在对面扶手椅里的罗恩咆哮道。 “聪明的克鲁克山,是你自己捉的吗?”赫敏宠爱地抚摸它的头顶。 克鲁克山慢慢咀嚼着那只蜘蛛,它的黄眼睛死死盯着罗恩。 “就让它待在那儿,拜托了。”罗恩气呼呼的,又接着去弄那张星象图了。“斑斑睡在我书包里呢。” 金妮白了他一眼,带着东西和奥丽薇亚架着赫敏换了个位置。 比赛当天的天气呼啸极了,风狂雨骤,比前几天更加厉害。走廊和教室里乌黑一片,只好多点了些火把和灯。 “站住,开战吧,你这条劣狗!”卡多根爵士精神大振,乐此不疲地对每一个经过他的格兰芬多嚷道。 早饭后全校师生和平常一样倾巢而出,观看这次比赛。他们穿过草坪跑向魁地奇球场,低着脑袋抵御大风,因为半路上他们的雨伞被风从手中吹走了。 隆隆的雷声中,队员们开始入场了,观众们使劲为他们欢呼鼓掌,可惜在这样大的雨里他们根本听不见。 “怎么回事?我以为他们要和斯莱特林打?” “斯莱特林临时换了顺序,换成赫奇帕奇了。狡诈的斯莱特林,就是昨天的事。” 金妮在雨中大声回答着奥丽薇亚。 双方队员们在球场上纵横驰骋,模糊的红色和黄色的身影飞快掠过。每个人都淋得透了,有好几次双方险些相撞,而且也不知道那是自己的队友还是对方的球员。 解说不出十五分钟就停了下来。看来球队一方叫了暂停。 伍德立刻从扫帚跳下来向队员们跑去集合。 “为什么叫暂停?”赫敏在奥丽薇亚身后出现,“有人受伤了吗?” “应该不是,”奥丽薇亚望着球场边上那把大雨伞下的那个高大身影,睫毛眨着水珠,“好像只是在讨论战术。” 金妮眯起眼,瞧到哈利摘下眼镜在袍子上匆匆擦拭的动作。“不会是被雨水挡住了视线了吧?” “我去去就来。”赫敏顶着斗篷从观众席侧面出口向队员们奔去。 多亏了赫敏的防水咒,哈利又能重新集中注意力找寻金色飞贼了。格兰芬多队员们猩红的队袍再次冲上云霄。 赫奇帕奇的一个击球手肩膀抵肩膀地从乔治身边嗖地飞过,奥丽薇亚低叫了声。 “担心起来了吧?” 金妮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