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乌龙(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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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荒谬,就是让我笑不出来的可笑。

我从裤兜里摸出烟,但是烟被血一淋,有点受潮,我划了好几根火柴都没点着。最后从一包烟里找出来两根还能烧着的,我都点上,递了一根给格里沙。

格里沙赤着上身坐在地上,也没推脱,接过来深吸一口。两个人的烟气融进蒸汽里,倒也看不出来了。

“你到底是谁?”格里沙抽着烟问我。他现在身上已经完全没有了蔑视,只有一种深深的复杂和疲惫。

他疲惫,我更疲惫。看他这样子恐怕也是很久没动过手,好不容易正儿八经撸袖子开干,以为就是生死相搏,结果到头来却发现双方一起认错了人,现在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我抽着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先说说你吧。”我说。

“该说的我刚才都已经交代了。”他吐出一口气,把烧了一半的烟夹在手里,“反倒是你,你看起来对巨人之力并不惊奇,你既不像是个壁内人,也不像是个壁外人。你到底是谁?或者我该问你,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接,我既没必要和他解释那么多,也和他解释不清。最后,我说:“我既不是壁内人,也不是壁外人。”

这简直就是一句屁话,但是又很符合我当下的处境。

格里沙也没多问。他呆坐着看着香烟燃烧,又问我:“你之前问我的‘支配’,又是什么意思?”

我自上而下俯视着他。这也是现在最让我迷惑的一点。

从刚才的交谈来看,我已经确定,我找错人了。格里沙的身份的确不简单,可是他的不简单和我半毛钱关系没有。他对我感兴趣的事一概不知,他就是一个身份复杂的本地土著。

可是我的直觉不可能出错,格里沙身上被支配过的痕迹我一眼就能认出,这做不了假。

想了想,我换了个思路,反问格里沙:“你刚才说的马莱是什么?”

格里沙张了张嘴,半晌,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被人问起这个。”他苦笑起来,既像是在痛苦地回忆,又像是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