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耽搁什么?还不速速整理仪容,随我老牛一道出门?” 我手一松,他险些一头栽进缸里。但是我现在顾不上搭理他,我后退了一步,低头用力捏了捏眉心。 半晌后,我从地上拎起柴刀,二话不说架到了埃尔文的脖子上。 “你少给我装傻,”我冲他冷笑,“解除幻境,我刚才不是开玩笑。” 埃尔文静静看着我,他深邃的蓝眼睛一眨不眨。过了一会,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看到一个虚影在他身后一闪而过,定睛一看,那竟然是一根牛尾巴,垂在他身后摆来摆去。 我:“……” “狗郎,”埃尔文说道,“虽说昨夜我老牛的话,让你激动万分,老牛感同身受;但是你若因此得了癔症,那老牛可就罪该万死了呀!” 我:“……” 看来交涉失败了,这货不打算听我说话。我看着他,目光一沉,手中的刀直直往埃尔文的脖子横扫而去! 下一秒,我眼前一花,只感觉天旋地转。我的视野好像变成了一台老旧的电视,上面雪花点不断闪过。等我再恢复清醒,我正直挺挺躺在炕上。我急忙起身,发现,被子是整齐的,鞋没有摆动过,柴刀也好好立在墙角。房中空无一人,牛头埃尔文不知所踪。 我伸出手,手臂上一片光洁。 一切就好像时间回溯一般,倒回到了我刚刚在这鬼地方醒来时。这时,我又听见了门外传来的脚步声。 。。。。。。 “狗郎……”牛头埃尔文推门而入,看见我,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个平和的微笑。 我坐在炕边,两脚踩在地上,双手拄着膝盖,一脸阴沉地看着他。 在这间狭小的茅草屋里,我总共试图向牛头埃尔文发起攻击了八次。我先是用柴刀砍他,可只要我的刀刃要挨到他的皮肤的前一秒,一切都开始重置。我不信邪,又想把他按到水缸里淹死,但是他的脑袋只要一入水,重置再次开始。扭断颈椎颈椎也好,掐死他也好,所有攻击只要落到他身上,时间就会回溯。 这炕我都快躺出心理阴影了。 之后,经过反复尝试,我总结出来了规则。我普通地触碰他,不会触发回溯;可是但凡我带有杀意地接触他,不管这个动作究竟有没有危害,时间都会回溯。我又尝试不带杀意的杀死他,可就在我的刀能切进他的脖子的一刹那,眼前一花,我又躺到了炕上。 最后,我实在没办法,只能先放弃杀了他,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狗郎,你怎么这时才起?”扭头埃尔文温声说,“还不快整理衣裳,随我老牛出门?” 我盯着他,说:“其实我挺好奇,你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给我看这个?你是不是觉得让这个黄毛白种人顶着一对牛角,操着一口文绉绉的古话,能把我恶心死?” “狗郎,莫要说胡话。”牛头埃尔文不轻不重地瞪了我一眼,继续慢悠悠地说,“老牛晓得你心里也急,既然急就快快随老牛出门。” 我顺口问了一句:“出门干什么?” 牛头埃尔文看过来,他和我对视了几秒。接着,他挺直脊背,一脸郑重。 埃尔文长得很好,他有一张典型的欧洲人棱角分明的脸。他眼睛很大,眉毛浓郁,鼻梁高挺;不同于利威尔的阴柔俊美,他是一种明丽、坚毅的俊朗。虽然每次他给团员们演讲时我都在打哈欠,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每当这个人板正他的脸,他整个人就会由内而外散发出一种气势,一种挺立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的坚定,一种一往无前的必胜的气势。这时,他这张脸就会显出耀眼的正气,以及令人信服、引人追随的力量。 现在,这张脸正对着我。虽然他现在的造型应该进博物馆,但是这依旧无损他的英气。他立正站好,拿出了演讲的架势,字正腔圆、声如洪钟地说:“当然是随老牛一道,去将那织女的贴身衣物窃来!” 我:“……” 我:“???” 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犹剩我怔然在地,目瞪口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幻境的主人觉得还不够,牛头埃尔文转身就走,身后的牛尾巴一甩一甩,边走边说:“现在那七仙女正在河边洗浴,贴身衣物想必就在岸边,咱们快些……” “……我不去。”回过神来,我面无表情地说。 牛头埃尔文闻声一顿,回头看着我,皱起眉:“狗郎,莫要胡闹。方才你不是还为此欢欣鼓舞吗?” “我他妈……”我站起来就想骂,但是深吸一口气,我憋住了。“看出来了,你就是个一辈子没碰过女人的光棍,满脑子垃圾的变.态,”我冷笑一声说道,“做个幻境
七夕番外~狗郎的奇妙冒险1(2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