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醒了我一样能问,法兰我管他去死。我正要出门,突然感觉衣服前襟传来一阵微弱的力道。 是伊莎贝尔醒了,她正在拉我的衣服。 “雷伊,”她的声音哑得厉害,眼睛半睁着好像很吃力,“雷伊,求你了,把法兰一起带走。” 我低头看她,猛然间注意到,她的嘴唇乌青发绀。她拽着我衣服的手上,五个指甲紫黑紫黑的。 “你很冷?”我皱着眉问她。 伊莎贝尔闭上了眼睛,好像没力气了。她没有回答我,只是又重复了一边:“求你啦,救救法兰吧,看在他救了我的份上。” 我现在顾不上她的话。我把她单手抱着,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然后又握了握她的脚踝,触手冰凉。就这么一会功夫,伊莎贝尔在我怀里全身打起哆嗦,她的牙齿甚至都开始咯咯作响。 这不对劲,我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脸,叫了她一声:“小山雀?你哪里不舒服?”单手伊莎贝尔没有理我,她好像又陷入了昏迷,颤抖着往我怀里缩。 那个女人正蹲在法兰身边束手无策。我走过去,把她拉开,伸手把法兰的下巴抬起来。法兰双眼紧闭,他的嘴唇唇色正常,不同于伊莎贝尔,他面色嫣红,皮肤滚烫,感觉就好像在发高烧。我把他的眼睑剥开,看见他瞳孔无神,结膜充血。 我放开法兰的下巴,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虽然伊莎贝尔没有被人贩子拐走,算是意外之喜。但是现在的情形,却让我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这两个人居然染上了疟疾。 。。。。。。 我脱下外套,把伊莎贝尔用外套绑在身前,身后背着法兰。我本来想像拎死猪一样拎着他,但是又怕一个弄不好,让他直接大出血当场嗝屁,伊莎贝尔醒了要闹腾,就只好背着他。就这样,我像个逃难的难民一样,顺着原路返回地上。 一露头,我就被豆大的雨点劈头盖脸砸了一身。现在已经下起了大雨,没一会,我身上就湿透了。雨太大,雨水顺着我的睫毛往下滴,我甚至都没手抹一把脸。 我不敢歇脚等雨过去,加快脚步往地上那个利威尔带我来过的医馆走。这样的雨对我来说还好,但是对我身上这两个,尤其是伊莎贝尔,我很怕她会失温。 这一片是郊外,地上都没铺砖路,一脚踩下去就是满脚的稀泥。我一步一个脚印,走得到没有多吃力,就是心里膈应。正闷头走着,突然,在这滂沱大雨中,我听见好像身后有人叫我。 我回过头去。雨太大,打得我睁不开眼睛,只能模模糊糊看见有个人越走越近。直到那个人在我面前站定,我才看清,竟然是利威尔。 我背着一个抱着一个,难免腰微微弯下去了一点,正好和利威尔视线持平。利威尔的一头黑发湿透了,发梢紧贴在额头上,还在不停地滴水。他随意把额发用手抹到脑后,露出他那张深邃又俊美的脸。 他面无表情地贴近我,眼睛紧紧盯着我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他的眼睛里有一点笑意。 “你不是能心安理得看着我们死吗?”他贴着我说,“那你现在又在干什么呢?”
关于我真香(4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