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被误解(1 / 3)

“……你说什么?”我看着利威尔,怀疑我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显然利威尔也这么想的。他看着我,眼睛里写满了嫌弃,“你耳朵有问题?”

“说实话,要不是我很清楚自己现在是清醒的,我会怀疑我出现了幻觉。”我深吸一口气,目光平静地看着利威尔,尽量心平气和地问道:“我能问问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们和你住在一起吗?”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要追溯到今天早晨。

昨天被伊莎贝尔来回折腾,我在当晚失去我本就不好的睡眠。在被噩梦折磨了半宿后,我被伊莎贝尔糟糕的睡姿叫醒。她一脚蹬在我的肚子上,要不是我反应及时,这小崽子现在已经人首分离了。

我从床上坐起来,算了算时间,觉得差不多也该起床了。于是我爬起来,准备去后院打点水来洗漱。

这是法兰不在的第一天,只是稍微想想接下来会出的各种乱子,以及即将落到我头上的各种事,还有我那亲爱的老板要给我增加的工作量,我就感觉我一万个不想出门。为什么我从对魔一课辞职多年,又来到了异世界,竟然还逃不掉社畜的命运?

我一边往卧室外面走,一边在脑子里胡思乱想。也许在我脱困离开这里后,我该去地狱好好问候一下劳动恶魔,不过前提是它还在地狱里活着而不是被其他恶魔干掉了,我上次见到它的时候它已经壮大了很多了……

瞧瞧,劳动是多么万恶,人们对劳动的怨念是多么大啊。我记着从我干恶魔猎人这行起,劳动恶魔就一直不太好对付。但是我就算找到它了除了把它揍一顿或者砍回人间也没别的招,我又不是电锯人……

我一把拉开了卧室的门,然后就看见,我的老板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我的沙发上。

之前说过,我亲爱的老板一直可以随意进出我的房子,因为一开始这两件房子都是他的。虽然我一直对他这种做法有所抗议,并且表示两对门有什么事直接喊一声就对了没必要经常串门,但是他还是拥有我的房子的进出权。

所以看到他坐在这里,我愣了一下,但是也没有特别震惊。

利威尔本来背对着我坐着。听见我开门的动静,他转过身,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点不满,他正准备说什么,但是目光一落到我身上,他马上顿住了。

然后,我就看见他那张万年死人脸一下子生动起来。怎么说呢,那感觉就好像所有五官一起移位,我敢说没个十年颜艺表演经历一定没这功力。我此时大脑还在半混沌中,于是便心安理得欣赏起他的表演来。

然后,我就看见,他的脖子根开始发红,一直往上窜,直窜到脑门顶。然后这红开始扩散,连耳朵尖都没能幸免。

这恐怕就是伟大的中华艺术中的川剧变脸,看看这鲜艳的红脸,想必就是其中出名的关公戏,嗯等等那个好像是京剧里面的……我微微眯着眼睛看着他惬意地想着,然后我突然就清醒了。

我低头,就看见了我现在穿了跟没穿一样的尊荣。

我是个睡姿很好的人。我一个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不多,卧榻之侧常有他人,这边促使我养成了和别人一起入眠的习惯。因为要照顾到另外一个人,所以我睡觉一向很老实。

我睡姿好,但是伊莎贝尔不好。我时常觉得她在床上睡觉就好像是在超菜,翻过来覆过去,还时不时到我怀里拱一拱。我睡前套在身上的衬衫本来就松散,被她一拱,十次有九次早上起来都跟我犯罪了一样。

今天显然也没有例外。

“你赶紧给我把自己收拾好!”利威尔几乎是原地蹦起来。他脸上的表情有点狰狞,但是脸又红地滴血。然后,他像身后有恶魔在撵一样,飞速离开了房间。

……这是挺尴尬的。我默默关上房门,默默穿好衣服。在这方面我不像利威尔反应那么大,但是我也没有暴.露.癖啊。老板前来视察,员工衣衫不整,我想想都觉得尴尬。

不对啊,这不应该是视察,这明明应该是“老板强闯员工宿舍,撞见员工衣衫不整”才对。这么一想,我对利威尔意见更大了。

伊莎贝尔被刚才的动静吵醒了,正迷迷糊糊往起爬。我把她从被窝里挖出来,赶着她去洗漱。

二十分钟后,我和伊莎贝尔,和利威尔面对面坐在了沙发上。

利威尔大马金刀地坐在我对面,一脸不爽。我真不明白他在不爽什么,如果是早上的事,无论怎么看都是我该不爽。我没理他,专心把从厨房拿出来当早饭的面包切开,然后把奶酪切片。

我的刀砍人利索,不代表切面包奶酪也利索。我这辈子就没进过几次厨房,拿着奶酪刀笨手笨脚的,我感觉那块奶酪已经块被我雕成艺术品了。伊莎贝尔在我旁边几度欲言又止,但是碍于利威尔的威压,她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