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莱耶,你真的好厉害。”她对我轻轻地说,嗓音轻柔,细细软软,像风中摇曳的菟丝花,又像泛着柔柔的涟漪的水波。 “你好像什么都懂。”她说,“我一有什么问题,但凡问你,你总能告诉我。在生活中也是,好像什么问题都难不倒你。你总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耐心地帮助我,斯特莱耶,你真是个温柔的人。” 用“女性”来称呼她稍显不妥,“少女”这个称呼中小女孩的感觉又太重。她是个有着少女娇美容貌,但有着成熟端庄气质的人。我对她向来直呼其名,我听见我用一种唯恐惊着落在眼前的蝴蝶的语气,缱绻地说:“为了你,我什么都会去试着做、试着学的。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啊,藤乃。” 我惊喘一声,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伊莎贝尔在我旁边睡地缩成一团,时不时发出含糊的呓语,整个房子黑暗又静谧。 我冲到厕所,狼狈不堪地趴在水池边,开始无声地干呕。 。。。。。。 我找到法兰时,他正在拿着纸笔,反复核对货单。自从识字后,他对管理生意越发得心应手,那几条交易线在他的手下也蒸蒸日上。 “刘海。”我叫他。 法兰期初还没反应过来我在叫他,过了两秒,才显出无奈的神情来,“雷伊。”他应了一声。 我走上前,和他聊了几句他的生意。他和我交流了一些他对生意的看法,还问了我的意见。寒暄几句后,他问我:“你今天怎么有空跑到我这里来了?” 我对他说:“我记得你的生意里,有一个和烟草有关的生意吧?” 法兰点点头,“是的,那是进一些地上的不入流的烟草,专门卖给穷人的。怎么了?” 我捏了捏指根,说:“你能不能卖给我一些?” 法兰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他问:“雷伊,你要抽吗?” “对。”我说。 法兰想了想,说:“好吧,我会给你。钱就不用了,这就当换你帮了我那么多的人情了。你要多少?” “先给我一盒吧。”我说,我从兜里掏出钱,不由分说地塞进法兰手里,“事情一码归一码,这不是人情的问题。不过。你要是真想还人情,不如多陪小山雀玩一玩。”我对他笑笑,说。 法兰没有拒绝我。他转身进屋后,不一会,就递给我一小盒用密封罐装着的烟草。 “你会卷烟吗?需不需要我帮你卷好?”法兰笑着问我。 他估计以为我只是一时新鲜,图个好玩。我拒绝了他的好意,揣着烟草走了。 我曾经有很重的烟.瘾。有个家伙告诉我,香烟中的尼古丁可以让人远离烦心事,我一试发现果然如此,当第一口浓郁的烟气进入我的肺部时,我只感到空前的放松,生活中的痛苦似乎都离我而去,过于巨大的轻松甚至让我飘飘欲仙。但是短暂的纾.解后,就是狠狠坠落于地的痛苦,那些苦难又像潮水一样涌过来,将我彻底吞没。 那段时间我几乎烟一支接着一支地抽。我沉迷于那瞬间的快.感,因此体验过快乐之后,痛苦让我尤为难以忍受。曾经日日伴我的绝望宛如洪水猛兽,似乎只有香烟才能带给我片刻的解脱。于是我像个瘾.君子一样,几乎食指与中指之间一刻不加着香烟,我就浑身不自在。就像脱水的鱼渴望水那样,我的口袋里总有烟和打火机,我的手上永远有焦油和尼古丁。 烟.瘾来自于对尼古丁的依赖。我确定我的身体健康得要命,没缺过一毫克的尼古丁,但是我还是烟不离手。这不是身体上的依赖,是心里上的依赖。长期养成的习惯让我下意识以为,吸烟就能逃避痛苦,吸烟就能忘记痛苦。因此,每当我被过去所纠缠时,我就迫切地想吸烟。 之后,有人帮我强行戒掉了烟。但是在很久之后,我又一次不得不重拾香烟。 在来到这个世界时,新奇感和对新生活的安顿让我延后了吸烟活动。我不得不承认,在意识到自己来到了全新且陌生的世界时,我心中刹那涌现的可耻的欢喜短暂地缓解了过去带给我的痛苦。但是昨天,伊莎贝尔的话无意间勾起了我丝丝缕缕的回忆,那些回忆抓住我把我拖进梦里,我必须得来一根。 我走到我的房子后面,经常和利威尔对练的那片空地上。我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拆开盒子,开始卷烟。我卷地很不耐烦,指尖都有点颤,终于卷好了一根,我迫不及待地把它塞进嘴里,然后划开火柴点燃。 这个时代的烟草加工工艺烂得要命,我抽了一口就咳地惊天动地。但是来不及缓缓,我就赶紧把它又放回嘴里。 那一瞬间,我感觉我的所有罪恶都离开了我。这久违的轻松几乎让我潸然泪下。 一支烟燃尽,我马上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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