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竟然有一块地方正散发着淡淡的光。我走上前,发现,那居然是一个洞。 洞里,稀薄的月光正不断洒下来。 “你倒是问得直接。”利威尔说,他走到洞口,冲我示意了一下,“从这里上去,就是希娜的郊外。先把你的事情解决了,我再告诉你。” 我看了一眼那个洞口,突然开口:“利威尔。” “干什么?” “我可能还得再麻烦你一下。”我扭头看着他,“我不知道地上的医院在什么地方。再帮我带个路吧。” 。。。。。。 利威尔把我领到了一家小诊所。一路上,看着地面的景色,我只感觉自己来到了中世纪的欧洲。这里的建筑都偏欧式,屋顶较尖,行人衣着不薄不厚,我猜这里可能是个多雨水的海岛国家。街上的照明物很少,偶尔有提着煤油灯的人走来走去,这里可能连电力都还没有。 最让我感兴趣的是,透过房子的空隙,往远处看,有一座巨大的城墙耸立在远处,一眼望不到头。那是什么?护城墙吗?我有点想问问,可是见利威尔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我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如果我过于无知,一定会引起他的注意。还是回头问问伊莎贝尔吧,她一直认为我是个待在原始森林里的乡下人,什么都不懂。 到了小诊所,我顺利地把伊莎贝尔安顿了下来。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利威尔和诊所里的医生还算熟悉,我想他应该常来这里。那个医生把伊莎贝尔抱到床上,简单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势,在看到她腿上那个简易夹板后,挑了挑眉,问道:“这是谁给她上的?” 利威尔站在窗边看着窗外,没说话。我无所事事坐在一边的凳子上,听见他这么问,就回答:“我包扎的。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倒不如说,你接骨接的太好了。”医生说。他拉开床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针管和一些液体药品,抽了一点,给伊莎贝尔注射进去。没想到这里已经发明出了针管。医生注射完,回过头看着我说:“冒昧问一下,您以前是军队上的吗?” 利威尔听见了医生的话。他转过身,看着我。 我动作顿了一下。从我来到地下街的第一天开始,我就知道,我和地下街格格不入。这很难改变,生活习惯、个人认知、行为,等等等等,无一不再招示我不属于这里。虽然我曾有过一段醉生梦死、和社会最底层的人混在一起的生活,但是那段生活已经离我太远,远到我已经没法再模仿那时的生活情景了。 在不得不留在这里后,我就开始有意地模仿这里的人,努力融入进这个环境中。但是我没有想到,我的模仿竟然如此失败。 这个医生说对了,我从前的确有过一段军旅生活。虽然那对于我所度过的全部漫长岁月来说,只是短短几年,但是那几年对我之后的人生留下了难以磨灭影响,至今我仍保留着一些军队上的习惯。 的确,两个世界的军队一定大不相同,但是军人身上独有的气质是相通的。 我问医生:“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 医生笑了一下,说道:“你的包扎手法很独特,很像军队上的人的包扎手法。您是地下街的人吗?” “以前不是,我是边陲乡下人,不巧到了地下街。至于包扎手法嘛,乡下人打猎时,难免有点磕磕碰碰,自然就会了。”我说。 利威尔哼了一声,又转回去了。医生也没再说话。我觉得他俩并不相信。不过这关我什么事,反正就算他们去查也什么都查不到。我心安理得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本来以为,利威尔在安顿好伊莎贝尔后,会直接掉头回地下街。但是他却没有走,他一直和我待在伊莎贝尔的病房里,直到后半夜。医生确定了伊莎贝尔没什么大碍后,就去休息了。一时间,病房里只剩下我和利威尔,还有伊莎贝尔的呼吸声。 我走到房间的阳台上,示意利威尔过来。他过来后,我虚掩上了阳台的两扇木门。 “谢谢你帮我这么多。”我说,“医生有告诉你,看病一共花了多少钱吗?我明天补上。” 利威尔看了我一眼说:“钱我已经交过了。就用的你的‘过路费’。” 我噎了一下。这让我怎么回答?这些钱我给他给的有点憋屈,结果他现在却拿来给我花了。“好吧,再次谢谢你。”我耸了耸肩,“但是你二话不说把你千辛万苦拿来的过路费给我用了,有什么目的?你在出地下街时要说的话,现在可以说了。” “把你的口气放低一点如何?是你在欠我人情。”利威尔嘲讽地说,他看着我,“我之前说过,只要兰古商会还在一天,你们就一天没有好日子过。” “所以呢?”我指尖敲了敲窗沿,“你想让它彻底不存在?” 利威尔沉
关于我继续迫害别人风评(3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