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从中探究出他的情绪。 男人墨色的瞳孔看不出一丝情绪,好像只是在说着今天天气怎么样。 见她良久不语,顾珩无波无澜的脸上才有了表情,嘴角牵起一抹牵强的笑,“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谁青春年少时没有热烈的喜欢过一个人。” 沈念盯着他的脸,是她看不懂的情绪,明明在笑,但是感受不到笑意。 正想解释,就见他薄唇轻启,说道:“你以前叫陈喜吗?哪个喜字?” 轰—— 沈念指甲掐进肉里,眼神里充满恐慌,咬牙后退半步,在他说出陈僖两个字的时候,心尖仿佛被针刺的一下。 “你……查我?” 那一瞬间,她脑海里闪过无数种结果。 如果他知道了自己苦苦隐瞒的过去和不堪,那她该怎么面对他? 如果他如果提出离婚,自己真的要答应吗? 她死死盯着男人的脸,迫切想要确定他的想法,哪怕只是一点蛛丝马迹。 可是没有,他深邃的眼眸里全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她慌了。 指甲钻进肉里,丝毫感觉不到疼痛,身体开始发抖,说话气息变得不稳,“你……你……” 嘴里只能吐出几个不成句的字,她身体颤抖得厉害,脸色惨白,慢慢蹲在地上,蜷缩着自己身体。 顾珩想要靠近她,搂着她,却被她用力推开,“不要……碰我!” 他没有查过她,只是听到过两个男人这么喊她,而她每次都表现得不正常。 凝视着女人蜷曲着身体的模样,心里的疑虑更大,这件事是需要好好查查,当年她走失后发生了什么。 “我没有调查你。” “沈念,我没有调查过你。” 害怕她没有听见,顾珩重复了两遍,直到女人不再颤抖。 “我不知道你反应会这么大,抱歉,我以后不会再提了。” 良久,沈念才扬起带着泪痕的脸,一双杏眼氤氲着水汽,泛着红血丝,他心疼的想要伸手抱抱她,就听见她说;“给我一点时间,好吗?之后我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 他一把搂过面前的女人,紧紧拥在怀里,埋头在她颈间,手掌轻轻抚过她的后背,迫切地想要安抚她。 “好,我等你。” 因为这件事,两人回去的路上很少说话。 任由男人牵着自己的手,滚烫的热度通过手掌传入身体,安抚她心里的不安。 男人身姿挺拔,月光下两人的影子相互依偎。 她盯着面前的影子失神。 顾珩,再给我一点时间,那时候,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告诉你。 看啊,她内心依旧是个敏感脆弱的女孩,害怕真心错付,害怕他听到答案后离开自己,害怕得到后又失去的痛苦。 可怕的不是从来没得到过,而是得到后又失去。 宁愿从来没有拥有过,也不愿最后发现真心错付。 …… 次日,许老板的儿子许繁星带着他们几人去了改造民宿的地点,山脚下的一片废墟地。 之所以说是废墟而不是空地,是因为这里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空,只是破败,原本的房屋只剩下部分残骸,周围长满了杂草。 他们一行人中有三个是做建筑设计年轻人,平时接的案子都是有毛坯房,眼下他们正好大展拳脚,非常有干劲地开始量地讨论方案。 沈念和于雯雯只会室内设计,但是量地测距这些工作没问题,几个人互相配合,很快就收工了。 几个年轻人很有干劲,彼此开得起玩笑,大家相处非常舒服。 九道堰景区周围还是有很多商铺和小吃店,基本都是当地居民开的,价格还算公道。 路过一家开羊肉串的店,有人提议去那里吃羊肉串。 羊肉串上的肉很大,特别是中间的那块肥肉肥而不腻,膻味也处理得很好。 中途,沈念接到沈父沈良镛的电话。 “念念,周末你母亲忌日,记得叫上顾珩一起回家。” 沈念还没懂沈父的意思,就听见他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现在分居了,夫妻间有什么问题要及时解决,分居像什么样子!” 沈良镛观念传统,因此沈家的家教从小就很严,从沈辞害怕沈父上就能窥见一二。 “爸,我和顾珩没吵架,我最近住临江是因为瑶瑶回国了。” 沈念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