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她的说法惹恼了顾珩,男人揉着眉梢,“什么就算了,过去的事不会就这么算了,她会在你心里留下痕迹,永远不能磨灭。” 她不愿意聊过去的事情,“我说算了就是已经不在意了,没有任何意义,不要翻旧账好不好?” 顾珩靠在椅背上,看着副驾驶座的女孩,心里发涩。 她面对问题总是选择逃避。 “沈念,你有没有做过什么勇敢的事情?” 似乎没有料到他话锋突转,沈念停顿片刻后回道:“有吧,救自己于水火中算不算?” 女孩眼眸清澈,他却不敢再问下去,因为过去的二十年是他没有参与过的人生。 在她回到沈家之前受过的苦没人知道。 他伸手摸向女孩头顶,却被沈念躲开,“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 手顿在半空中,顾珩怎么可能罢休,身体前倾,手掌在女孩头顶上揉了几下才收手。 这个行为无疑惹怒了沈念,嚷嚷道:“你好烦啊!” 男人勾唇退回身体,发动汽车汇入车流中。 指尖残留着女孩柔软发丝的温度,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弯曲,他唇角的笑意更加明显。 将人送到临江花园,沈念直接开门下车,完全不理会那辆千万豪车里面的男人,啪的一声甩上车门扬长而去。 深夜十二点,半山酒吧。 顾珩对窗而坐,眺望着窗外的景色。 半山酒吧地理位置优越,在顶层刚好能够看到全城的灯光,给人一种俯瞰众人的感觉。 咚的一声,顾珩手里的酒杯摔在地上,红酒洒满地毯,暗红的酒渍躺在灰色的地毯上,同不远处的血迹融为一滩,让人难以辨认是酒还是血。 手指轻轻一抬,身后传来男人嘶哑痛苦的叫声。 他置若罔闻,骨节分明的手指轻点着扶手,每一下毫无声息的落在扶手上。 良久,身后趴着满身是血的男人终于松口,“我说!我说!是刀哥让我做的,我只是拿钱办事,他让我在马场的马料里面放入马儿燥,其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刀哥,是Edward中文名,算起来是顾珩老朋友,他是顾珩在美国加州念书认识的。 不过两人关系一直不对付。 顾珩转过身,鞋尖在男人沾满血污的手上踢了踢,“既然想让我的马场的乱套,怎么不白天下药,出事的人不是更多?” 显然他不相信男人的说辞。 地上趴着的男人没有改口,“顾总,我说的是真的,我只是按命令做事。” 十分钟后,趴着的男人被脱出房间。 顾珩身边的助理丁炜说道:“老板,马场这边的事情还要继续查下去吗?” “查,Edward目的没有那么简单,那天晚上明显是冲沈念去的。” 丁炜是顾珩国外公司Ronance的人,“老板,上次您让我查的那批货我查到也是Edward那边截胡的。那边多次明目张胆的动手脚,我们要不要以牙还牙?” “以牙还牙?呵,新仇旧恨是要做个了结了……” 次日一大早,沈念下楼就看见那辆显眼的劳斯莱斯。 她没想到顾珩真的一大早就来接她了,眉头微挑,马场老板这么轻松吗? 车门被打开,顾珩走到她面前,扬起一抹笑,“早上好!吃早饭了吗?” 对上男人殷勤讨好的笑容,沈念不适应地皱眉,而后淡淡开口,“吃了。” “我还没吃,你上班还早,要不陪我吃个早饭?” 两人坐在一家包子铺,沈念看着面前的男人用纸巾擦了又擦面前的桌子,好笑道:“我经常来这里吃早饭,他们家的小笼包特别好吃,皮薄肉多,你吃过油条泡豆浆吗?特别好吃!” 不到一分钟,小笼包和豆浆油条都被端过来,老板见顾珩擦桌子的动作,解释道:“我们家桌子还算干净,都是用干净抹布擦的。” 沈念忍不住笑出声,“老板,没事,他个人原因,您忙您的。” 等老板走后,沈念对上顾珩幽幽的眼神,“我一大早接你吃早饭,你还嘲笑我!” “顾老板,不是昨晚您主动说来接我的?” 顾珩听着女人故意调侃的语气,咬咬牙忍了,用一次性筷子夹起一个小笼包塞进嘴里,才嚼没几下,对面的人一脸好奇地盯着自己,“怎么样?好吃吗?” 小笼包确实还行,皮薄,肉馅有嚼劲。 “你吃过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