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看到和其他人不同。 他修长的手指轻敲台面,左手腕骨上的腕表,正在散发清冷的银质光辉。 江唯一抿抿嘴唇,带了点儿似有若无讨好,眼神上抬:“你是不是嫌弃我喝过的酒?” 时闻始终没动那杯酒,江唯一觉得自己微醺的劲上来了,胆子天大。 见他没吭声,她壮胆靠近他,右手在圆桌下轻扯他衣摆,低喃着:“还是你吃醋了,别人给我送酒,你是不是吃醋,明明是你让我喝的,你吃醋的话,就要说的,不说的话,我怎么知道你吃醋的呢?对不对?” 唐僧念经般的话不绝于耳,时闻望着对面原野,淡声道:“我就说,一口都多了。” 原野差点没被逗得笑出声,惦记着江唯一微醺,又连忙压住笑意,望着对面人说:“那还不赶紧的,把人先送回房再说。” 江唯一软软的没骨头样,她靠在时闻的肩膀,明明被扶起来走路,一路上却还咋咋呼呼,不断踮脚,对时闻的耳朵吹气:“你吃醋就说,我不会怪你的,真的,我不会在心里偷偷觉得你小气的,相反的——” 她打个酒嗝:“我会高兴,非常高兴。” 时闻把江唯一送回房,原野在门外等待,她抱着枕头闭眼,絮絮叨叨对枕头开始不厌其烦重复刚才的话,时闻将手机里备忘录的内容,一点一点删除。 他借口去厕所时,点了杯低浓度的莫吉托,顺便将托词都想好,展示给调酒师看。 江唯一醉了,原野故作偶遇撞到他时,眼里面流露出的求助,才好说出口。 - 甲板上,时闻嘴里燃着根烟,烟雾缭绕到桃花眼周,原野啧啧嘴:“看你最近瘦不少,是不是江唯一没一刻舍得放开你,看看你,都快被榨干了吧。” “……” 时闻这两天也在处理局里的事,加上外公外婆,还有时越那,消瘦是理所应当。 但他已经不太想去和人解释这种废话,反正解释了,也是白解释,他们不会信。 他淡声,提起别的话题:“岳队让你跟的,就在酒吧里?” “嗯,”原野有些烦躁地抓了下脑袋,“一连两天了都,看着也不露破绽,我心想你们那的人都没事,就剩我这了,要我再没事,那线索不就又断了吗?” “贺礼泽呢?” “嘴硬得很,还是老样子,反正你是别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话。” 时闻摁灭了烟,转身对原野道:“走,去看看。” 还是酒吧,一堆人在迷离的光线下,借着微醺醉意,一个个意乱情迷。是人,是鬼,都看不清。 右边角落的沙发里,窝了个穿红裙的女人,吐气如兰,媚眼如丝,指尖勾着发丝,玩味又懒散的模样。 原野压低声音:“就是她。” 时闻重新点燃根烟,叼嘴里,到吧台要了杯Martini,送到女人的桌上。 掩藏在烟雾后的眼漆黑深邃,修长的指节细捻慢捻,坐高凳上,眼里不透光。 角落里的女人懒散看来,张扬而艳丽,眼尾挑起勾人的笑。 时闻掸了下烟灰,眼里的温度逐渐冷却。 随着女人眼神的肆无忌惮,时闻起了身,拿上西装外套,朝外走。 “怎么啊,”原野跟在后,等到了没人地,才小声问起,“我看你美男计使得挺好啊,要是再摸摸小手聊几句,这可不就上钩,露出破绽了吗?” “你自己去使吧,我没什么兴趣,”时闻几乎不露情绪,“今天是我休息日。” “……” “简而言之,”时闻一顿,到了房间门前,他刻意重申道,“就是我该被我女朋友榨干的日子。” 原野:“……” 房间门关上,床上的人还抱着枕头,很没形象地左亲右亲,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 时闻在她身边坐下,缓缓松开自己领带,忽然有声:“闻闻…” 闻,闻闻? 时闻朝床望去,江唯一有所感知般揉揉眼睛,睡眼惺忪地睁开眼,顶着头乱糟糟的头发,赌气说:“刚才在酒吧里,我就看到有个女人,一直在贼心不死地盯着你。” “嗯?” “我还以为你刚才出去,是要被她勾引走了呢。” 时闻不禁笑出声,微倾了些身,他注视着江唯一,她的脸蛋很红,米色裙摆凌乱,肩带松松垮垮,像是要掉落下去。 他轻而易举地勾着她肩带,很自然地将它提上去。 江唯一茫然地看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