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买了这个?” 意思是太便宜? “大牌藏后面呢,”江唯一没在乎说,“我要配配你的气质。” 时闻的表情霎时间变得难以言喻:“我看起来很穷?” “没有,”江唯一认真地给他解释,“你的脸很富贵,身体看上去也很富贵。” 时闻:“……” 他琢磨了下意思,扬扬眉毛问:“你是在骂我吗?” “真没,”江唯一再一次认真解释,“我想表达的是,就算你很穷,很丑,我也不会嫌弃你。” “……” “因为,”她笑嘻嘻说,“我已经认定了你的灵魂。” 时闻正视前方,手漫不经心扶住方向盘,没再说话。 江唯一探过脑袋来,懵里懵懂问:“鞋垫还合脚吗?” 他视线也不偏:“合脚。” - 和时越的见面地点定在日料店,时闻和江唯一到了门口,在服务员的引领下走向最后一间。 回廊上是清一色的木制滑轨门,绘有山水或是奇形怪状的印象派生物,古色古香又颇有现代风的意味。 服务员推开木门,盘坐在矮桌后的男人正装鹰眸,其他五官和时闻多少有些相似。 江唯一在心底里下定论,看来外甥像舅这话果然不假。 她和时闻在时越的对面坐下,动作显得有些拘谨,时越头也不抬,掀开菜单淡淡问道:“吃什么?” 他的周身总是围绕着股冷漠疏离的气息,江唯一被无形中波及到,低下了眉眼回答:“随意。” 时越淡声说:“那我就随意了。” 他的指尖在菜单上滑动,服务员守在一旁暗中记下,江唯一视线偷偷越过纸面,看到了女服务员微讶的表情。 只点这些菜吗? 她仿佛解读出了这重深意。 江唯一藏在桌底下的手更紧张,不知不觉中,被只冷冰的手掌紧握住。 没事—— 时闻看过来,在她的手心里快速划拉了这两个字。 “小舅,”而后,他客气过头的声音响起,“我带我女朋友出来是见面,顺便吃个饭,不是让你给她下马威的。” 时越哑然了下,笑着说:“行,长本事了。” “你是不是忘了,当年光着屁股跟在我身后到处跑的事了?” “我没穿过开裆裤。”时闻头也不抬翻开菜单,示意服务员再加了些菜。 剑拔弩张的氛围进行到了白热化阶段,为了避免这两舅甥为了她打起来,江唯一瞄准道色泽鲜黄口感酥脆的天妇罗,殷勤用筷子想要去触碰它的身躯。 对桌冷淡的声音凭空响起:“先从味道最淡的开始食用。” “……”她这都还没挨到边呢。 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 结束了会面,江唯一靠在车里的座椅,闷闷不乐的样子,完全不想搭理任何人:“你舅舅是不是讨厌我?” 没头没脑的话又在波澜不惊的空气中响起,时闻边倒车边掀着眼皮:“没。” “他讨厌你,就是讨厌我。” 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敷衍,他又郑重强调加上了后面这句。 江唯一在内心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心很快因为时闻后面的那句话快乐起来,她的手逐渐向左缓慢地越过阻隔他们的扶手盒。 碰到薄薄的西装裤面料,手感很好,尤其是面料下隐藏的肌肉碰上去结实又富有弹性,隔着布料都能感受这份蓄势待发的力量感。 时闻停下转方向盘的动作,看了过来:“你在干什么?” 低沉的嗓音,使得车厢到处弥漫上暧昧的气息。 江唯一毫不客气发话:“我想去你家。” 时闻:“……” 随后去他家的确是去了,不过有人老实地铺好了地铺,将床上的宝贵地盘拱手让她。 “睡觉了。”他给她掖好被窝,躺在地铺上,毫不留情拍上了灯。 江唯一尽量不让自己的语气里暴露出失望:“为什么不一起?” 时闻:“怕发生些不可预计的事。” “……” 她的表情顿时诡秘莫测起来,话声结巴了下:“那,那你昨晚还说搬床。” 时闻淡淡没感情说:“逗你玩的。” 江唯一:“?” “感情骗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