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正对上他的眼,疯狂辩解,“没有,绝对没有。” 时闻对她很好。 正是由于太好,她不知道,她有没有报答回来的那一天。 时闻的身后,客厅的墙上,有幅山水的水墨绘画。 雅意之极。 他的桃花眼凝视着她,修长的右手指尖,搭在桌面,有一下没一下轻敲。 江唯一的余光注意到桌面烟盒:“你不要是抽烟吗?要不要我来帮你点——” “不用,”时闻冷淡起身,看了眼自己手机,“我去拿外卖吧。” 江唯一:“噢。” 客厅的门一关,江唯一也不知道,为什么拿个外卖,还要特意穿鞋关上大门,她只知道,当时闻离开了和她同一片的空气,她整个人的心情,骤然放松。 像是被绷到了极点的弦,终于有了松下来的时候。 大半个月前的傍晚,时闻被送上救护车后,她被江览扇了一个耳光,警告她不许再和警方来往。 她驱车撒气,通过对讲机和时闻那边联系到后,听到了原野口中所说的——时闻口中喊的两个字,是别怕。 当时她的心情,不知道用什么言语去形容,她只觉得,时闻把她看得太重要了。 她们只相识了几天,见过第二面,但是时闻为了她,轻易把自己折腾成了这副模样。 她在说过伤了时闻的心的话后,他依旧义无反顾,即便爆.炸来临——他扑倒了她,挡在她的身前:“江唯一,别怕。” 这句话,他不知道和她说过多少次,太重了,她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可以报答得了。 要是一辈子都报答不了呢? 她每当看见时闻,就会想起自己的怯懦胆小。 她江唯一,是个胆小到了极点的人。 好像配不上,这么好的人。 时闻回来,手里提了两份外卖,他将外卖放在桌上,桃花眼凝视着她:“你不是喜欢吃小番茄吗?” 江唯一一怔。 时闻说:“我特意让老板,多放了很多的小番茄。” 江唯一的心里,立马像是装了串风铃,被叮铃铛儿地撞开,响得格外动听。 时闻熟练拆开外卖,他的烟被他移到了边角位置。 “时闻!”江唯一忐忑到了极点。 他看过来。 她的话在唇边辗转许久,犹犹豫豫,吐露出了句并不算流畅的话。 “我…我今晚,能不能…留在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