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房门“砰”的一声被踹开,凌厉的杀气直冲面门而来,来者显然不是善茬。 她暗自做好防备。 却于一团魔气中,看见了神色阴鸷的云迟。 他又添了一身伤口,头发也被迫散落开,剑刃在月光下折射出森冷的光。 她砸吧嘴,在脑子里飞快过了一遍剧情,约莫知道了情况。 拢了拢睡乱的中衣,故作惊讶: “哎呀,小师弟,你这大晚上的怎么还出去打架啊,我们马上就要进秘境了。” “洛灵抢走了扶栀。”他阴沉沉的告诉她。 青酒压住愉悦的嘴角:计划通。 她露出一点虚假的担忧:“是扶栀自己要跟师父走的吗?” “你怎么知道?”他怀疑的看向她。 “我可不在场!这是人都想的明白,你和师父,换我不得敲锣打鼓跟着跑?”或许是没睡好,说话少了几分白日的谨慎。 “你倒是想得美,他根本不来找你。”云迟扯了扯嘴角,达成每日讥讽任务。 她根本不听他挑拨离间。 “跟我去把人抢回来。”云迟颐气指使的对她说道,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她是他下属吗?她拿他雇佣费了吗? 再说,你这男二都和扶栀独处这么久了,还不许人男主和女主演个十来章节吗? 人好不容易人男女主有机会一起培养感情,你瞎凑什么热闹? “打不过。”青酒丢下一句话,再次走向她深爱的床榻。 “你还睡得着?!”云迟拉起她胳膊,制止了她的动作。 “我非常睡得着!等明天我们进入秘境后就要开始没完没了的打打杀杀了,你歇歇吧!”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床,悲痛难忍。 “你不是一直嫉妒你师父对扶栀好吗?你不是喜欢他吗?” 面对他的恨铁不成钢的怒吼,青酒完全无动于衷。 云迟把她提了出去,然后往房檐上一飞,指着摇曳的树枝,语气霸道十分:“你好好吹吹风、清醒清醒,今天你必须给我想出办法来!” 妈呀,咋还赖上了,为啥非要揪着她当军师啊! 青酒长叹一口气,看着滚圆的月亮,往房檐上一倒,决定就地入睡。 “喂!就没见过你这么能睡的?!你是猪吗?!” 他头顶着月亮,眉毛气的都竖了起来。 青酒上一次听见这句话还是在某校园狗血剧里的台词,老套,实在太老套了。 但是再晾下去估计会闹出更多麻烦事,于是她只能在他继续哔哔前哄一哄:“带走就带走了,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办法把人弄回来就行了。” “怎么说?”他飞快的靠了过来,一手撑在瓦片上,一手把她闭上的眼皮扒开了。 青酒把垃圾话在心里全骂了一遍,“你现在去硬抢肯定是徒劳无功的,等进了秘境之后,到处危机四伏,师父那里能时时刻刻顾着扶栀?” “万一他顾全了呢?”云迟不耻下问,那头长发被夜风吹得四处飞舞,画面堪比某洗发水广告。 她扒拉开吹到脸上的头发,熟练的画饼充饥:“大不了我来给你创造机会,总之不会让你的扶栀跑了,行不行?” 云迟听完,也不逼逼赖赖了。 但过了好一会儿,又歪着个脑袋,奇怪的问她,“你怎么一点也不紧张?” 青酒眼皮又开始打架了,说话的声音也轻了很多:“我为什么要紧张?我和你不一样,我已经想通了,我现在对师父没有一点世俗的欲望。” 云迟离她只有半尺远,他眨巴了下眼睛,瞳孔里倒印着她的脸,发出好奇宝宝的提问: “什么……是世俗的欲望?” “不就男女那档子事?颠鸾倒凤、共赴云雨什么的。”她勉强睁开了些眼,大大方方得回道。 云迟微微瞪大眼睛,然后红了一张脸,磕磕绊绊:“你、你这人怎、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你难道不是这么想对扶栀的?” “没有。” 青酒无语,骗谁呢?这烂男人嘴里没有一句真话。 诶呦,这大黑狼滚面粉——真当自己是纯情小白兔呢。 “你要是敢诓骗我,我就催动蛊虫,让你今后再无张口的机会。” 阴森森的话传入耳膜,都快进入梦乡的人,一个哆嗦被吓醒了。 这已经是今晚第几次入睡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