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3)

俏,穿什么都好看!这衣服穿在你身上,真是玉树临风,英姿飒爽!”

被裹的乱七八糟的、全身青紫、辨不清眉眼的小婴儿没有说话,空气安静了一秒,然后他身上滴下了一滴粘稠石油。

他终于再次开口:“谁是你徒儿?”

冷妙清喜笑颜开:“是你是你就是你,你就是我的徒儿啊,乖乖!我刚刚才收你为徒的,你忘了吗?”

殷凫没有说话,因为冷妙清在青松岗说要收自己为徒的时候,正在拿剑捅他。

殷凫重新开口:“为什么救我?”

冷妙清乐呵呵的张口道:“因为师父爱你啊!师父第一眼见你,就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想要一直呵护你爱护你,庇佑你周全!”

殷凫还是没有说话,因为冷妙清在青松岗说要爱护他的时候,还是在拿剑捅他。

殷凫再次开口:“我是魔婴。”

冷妙清仍是满眼笑意:“魔婴又怎样?魔婴也有情,魔婴也有爱,魔婴的世界也需要人关怀,师父我最喜欢魔婴了!”

殷凫仍是没有说话,因为冷妙清刚刚就在苦恼魔婴无法被剑杀死,正准备拿刀戳死他。

几番对话下来,室内陷入了沉默,冷妙清满脸笑意,殷凫小脸看不出表情。

“你刚刚想杀我。”殷凫终于率先开了口,挑明事实,声音无情无绪。

“没有!”冷妙清迅速反驳,语气坚定,笑容灿烂。

“还杀了好几次。”殷凫继续补充。

“绝对没有,肯定是你看错了!”冷妙清继续语气坚定,笑容灿烂。

“有。”殷凫继续说。

“没有!”冷妙清继续反驳。

“有。”殷凫不依不饶。

“没有!”冷妙清极速否认。

“有……”殷凫仍不松口。

“乖徒儿。”冷妙清双眼带笑,眉眼弯弯,笑的犹如三月的春风般,“趁我还在装作圣母,我劝你见好就收,不要逼我在收徒这个大喜的日子里扇你。人要懂得知道好歹,乖徒儿。”

殷凫终于陷入了沉默,不再多言,脏兮兮的小脸上无情无绪,似乎是已经认命了。

“这就对了。”冷妙清喜气洋洋,把殷凫身上的衣服又紧了紧,然后抱着他往门外走:“外面还有些风,别把你吹冻了。你师兄师姐都在外面巡逻呢,我带你去认认人。”

午后的阳光丰沛鲜盈,柔柔暖暖,照得人浑身懒洋洋的,身心舒展,仿佛喝醉了一般,连骨头都松弛懈怠了。

村民三三两两的坐在门槛上晒太阳,摇着扇子,或是闲聊,或是闭眼假寐;大黄狗趴在大树底下,对着过往的人摇着尾巴,一切都那么惬意舒适。

这是殷凫从昨夜出生到现在,第一次身处阳光下。

他无情无绪,也没有什么内心触动,只觉得太阳灼烫,午风燥热,众人聒噪,甚至还有些想念昨晚他出生时的月光。

他被眼前这人抱在怀中,耳边传来她健康有力的心跳声,想着自己何时才能掏出她的心脏,让她变成一具带着窟窿的尸体。

刚刚冷妙清想杀了殷凫,殷凫认为,自己也应该杀了她,这才符合道理。

很多人想杀殷凫,正道人士、修仙名家、眼前这个女子、还有自己寄生的生父生母。

不过,昨晚的生父生母没有和前几世一样,选择亲自动手,倒是让他自生自灭。

晒着和煦的暖阳,殷凫想念回忆起了自己出生的晚上。

昨晚他出生时,外面正凄风苦雨,雷鸣电闪。大片大片的乌鸦不顾风雨,聚集在被寄生的那户人家的周围,惨叫不已,厉鸣不止。

那家男人害怕的跑到门口,又惊又恐的朝树上的乌鸦扔了几块石头,乌鸦短暂的散开后,便又重新聚集在树上,更加凄厉惨烈的啼叫,恐怖的好似来自地狱受刑的鬼魂。

男人一跺脚,愤愤的跑回了屋子里。

屋中光线昏暗,烛火微弱,左右摇摆,就好似暴风雨来临的大海上,随时都可能被吞没的小船。

一个女人躺在床上痛苦的呻.吟,她双手死死抓着床单,额头上冷汗津津,身下的被子早已湿透,看不清颜色。

还有一个老婆子跪在香炉前,双手合十,颤抖的不停跪拜着,口中念念有词:“佛祖保佑,佛祖保佑,我全家上下从未行过恶事,为何要降罪孽于我家……千万不要生出个什么怪物来啊!”

又过了半个时辰,殷凫感觉自己呼吸到了空气,五官不再处于封闭阻塞的环境中。

再接着,就如同前几世一样,先是一阵惊慌恐惧,脚步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