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也仅仅只能在外围活动，越往深处走，就越需要更高的等级才能保证自身不会被秽气的感染。

亚瑟看了看地图，往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魔兽集合点走去。

他也不知道会遇上什么样的四阶魔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趴在下风处的一个山坡上，亚瑟用干枯的魔植编织成一顶帽子戴在头上，只露出一双眼睛观察着下方分散开的魔兽们。

看着魔兽头顶上和它们的身躯差不多大，甚至更大的弯曲的巨角，亚瑟在心里说出了这种魔兽的名字。

巨角水牛……可以使用水、木、土三种属性的法术，等级一般是三阶往上，如果没有被秽气污染的话，应该性情比较平和，如果被感染的话……

就在这时，微风吹过，一头巨角水牛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开始攻击它身旁的同伴，一时间，整个区域内的巨角水牛都暴动起来，攻击着自己身旁的一切生物。

亚瑟看着它们通红的，没有任何清明的双眼，趴在山坡上一动也不敢动。

这就是被秽气感染之后的样子吗……狂躁，没有神志，不分敌我的攻击……

在巨角水牛的大混战中，灰黑色的泥土在攻击中飞溅，与暗红的血液混在一起，覆盖住巨角水牛的伤口，也落在地上，踩成一滩稀泥。

亚瑟闭了闭眼，再睁开后，轻柔到不注意就会被忽视的魔力波动慢慢的笼罩住巨角水牛群，分辨每一只水牛的等级。

既然都碰上了，那就看看里面有没有他的毕业考核吧。

亚瑟提气，小心翼翼的用魔力探查，生怕自己的魔力暴露，让水牛群的目标变为自己。

找到了！

亚瑟大喜，然后也不在意其他的巨角水牛了，魔力迅速的凝集之后就在目标牛的屁股上划了一个巨大的“x”号，同时也迅速切断和这一缕魔力的联系，身体往一旁翻滚，到另一个地方。

而被突然被攻击到的目标牛感受到疼痛后，眼里的猩红光芒大放，嘶鸣一声，藤蔓伴随着地刺就朝着四周飞去。

被攻击到的巨角水牛也同样释放出法术，攻击着周围的一切。

亚瑟迅速地爬上另一个山坡，然后把脸埋进手臂，降低自己的呼吸和存在感。

在地动山摇中，亚瑟不敢使用魔力，能做的也只有将手指扣住地面来稳住身体。

等到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下来后，亚瑟又等了一阵子，这才悄悄地抬头往下方望去。

原本数量众多的水牛群一下就少了一小部分，这一小部分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而大部分的水牛都还活着，只不过每头牛的身上都伤痕累累，有的骨折，有的肠子都掉在地上，被拖着走，有的连角都被打断了。

不过，亚瑟发现巨角水牛们眼睛里出现了神志，虽然眼睛还是红色的，但现在的他们已经恢复了清醒。

亚瑟在躺在地上，已经死去的巨角水牛身上看了一眼，但并没有发现他做了记号的那一只。

“哞——”

一只体型比其他的巨角水牛要大一点，但身上的伤痕却是层层叠叠，新伤叠旧伤的，像是首领的巨角水牛长叫一声后，就往一个方向前进。

其余的水牛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同伴，也长叫一声，跟随着首领的步伐而去。

眼看着最后一头巨角水牛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亚瑟急忙来到水牛的尸体前，一头一头的取出晶核和有用的部分。

直到全部取完后，亚瑟看着它们的尸体，抿了抿嘴。

“泥泽沼地！”

消耗了大部分的魔力，亚瑟才使用出土系的法术。

沼泽慢慢的吞噬巨角水牛的尸体，亚瑟吸收着空气中狂暴且少量的光明元素，慢慢的平息自己急促的呼吸。

亚瑟将手洗净后，确定身上没有多余的血腥味，就急急忙忙的跟随巨角水牛群的步伐而去，只留下魔力消散慢慢恢复的暗红色土地。

跟随着巨角水牛的身影，一跟就是三天，亚瑟发现，它们只有在第一天的时候才出现过狂躁症状，之后的两天里都没有出现这种状况。

一路上，他看见水牛首领在面对其他狂暴群体时运用的阵型，以及避免和其他不狂暴种族发生冲突的避让。

如果不是亚瑟亲眼看见它们的狂暴，他可能也会以为这就是一群普通的魔兽。

为什么会这样？亚瑟想不明白，他学到的，认识的被感染的魔兽和人都是在疯狂的攻击中死去的，从来没有像它们一样有着清醒的时间。

亚瑟不明白，但他还是继续跟随着巨角水牛，希望能够发现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