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贞帝一脚踹在刘昱胸膛。 他用了十二分力道。 直接把刘昱踹翻在地,半天动不了。.. 元贞帝怒目而视:“你这王八龟儿子!脑子生蛆了还是被灌了屎!朕看中的女人,你都敢染指!” 刘昱额上冷汗直流。 他白着脸挣扎起身,再度膝行到元贞帝面前。 连声辩解:“父皇,儿臣是被冤枉的,儿臣是无辜的!儿臣没有!是白明微她害我!是那个贱/人害我!” 元贞帝又是一脚踹下。 刘昱却不敢躲,硬生生地再挨了一脚。 唇角鲜血溢出,他连忙擦去。 一时之间,竟分不清究竟是汗多,还是唇角的血多。 他也顾不得,诚惶诚恐地不停解释:“儿臣真的是被陷害的,求父皇明鉴!” 元贞帝还想再踹,却被刘昱抱住了大腿。 元贞帝用力甩,没能甩开。 他怒声喝道:“你是否被陷害且先按下不表!那兵器上的毒,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昱浑身冰凉,如同被一盆冷水当头泼下。 从头凉到脚! 但很快,他就想好了说辞。 他跪伏在地上,情真意切地开口:“父皇,儿臣也只是想让那白瑜死得彻底,以免图木鲁放水,让他捡回一条命!” “那白惟墉就剩这么两个孙子,如果白瑜死了,白惟墉那老东西肯定受不住!最好在接到噩耗的时候气死!” “儿臣也是想为父皇分忧,但却用错了方法!还请父皇念在儿臣一片孝心的份上,饶了儿臣这一次。” 元贞帝笑了。 笑得几近疯狂。 他问:“谁说朕想要白惟墉死了?朕有这样说过么?” 他当然没有在人前说过。 就算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但他没有公开表过态。 刘昱这么说,反倒是触了霉头。 于是他连忙改口:“是儿臣恨急了白惟墉!儿臣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只可惜他龟缩在白府,奈何他不得!所以儿臣才会对白瑜下手!想气死那老货!” 元贞帝闻言,面色稍霁。 他一撩衣摆坐下,眼神冷若冰霜:“你说是白明微害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昱眼中不知名的光闪了闪,随后开口:“父皇,儿臣再愚钝,也知晓蒹葭是您看中的人。” “儿臣怎会对您的人有非分之想?是那蒹葭引/诱儿臣,随后又自残。” “蒹葭是萧重渊的人,萧重渊又对白明微青眼有加!肯定是那白明微与萧重渊合谋构陷儿臣!” “白明微的不臣之心,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她就是要让我们父子离心,和萧重渊勾结,谋夺我东陵江山!” 这理由有些牵强。 然而元贞帝却会相信他想要相信的事情。 他当即吩咐身边的王公公:“把白明微给朕带来!” 刘昱瘫坐在地上。 可见稍稍松了口气。 他的地位尊崇,但也十分尴尬。 皇帝一死,他就是荣登大宝的那个人。 稍微不慎,就会被怀疑盼着皇帝早点死。 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所以他才无所不用其极,把责任栽到别人身上。 他犯错是小事,有不臣之心是大事。 他现在的重中之重,是撇清不臣的嫌疑。 而这时,他的心腹正悄悄退下。 往大殿去找秦丰业。 不一会儿,白明微便被带了过来。 随之过来的,还有元五。 元贞帝有些不高兴:“元大人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看好戏的。 看不到刘家和白明微斗得面红耳赤,都枉费他为了激化矛盾的苦心孤诣。 元五笑了笑:“适才我见明微不胜酒力,担心她意外跌倒,所以便跟过来看看。瞧这样子,像是有事发生?” 元贞帝挤出一抹笑意:“既然朕的大将军已经平安到达这里,元大人还是回吧,朕有话要在私下对镇北大将军说。” 元五挑眉,一副看破不说破的表情:“照理来说,东陵的私事我不该插手。” “然而明微是我的未婚妻,倘若事关明微,我理应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