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手下留情的意味。 他声音已然哑得不成样子。 可见他的心,究竟有多疼。 他说:“这一下,打你不义!” 白璟的脸,已经因疼痛和隐忍,涨得通红。 他额上冷汗涔涔,青筋毕露。 可他的神色,像是卸去千斤巨石那般轻松。 他说:“孙儿知错!祖父打得好!” 白惟墉的手,剧烈颤着。 那藤条就像是火种,烫得他的手,深疼。 最后,他扬起藤条,狠狠打下最后一记:“这一下,打你不孝!” 白璟声嘶力竭高呼:“孙儿知错!祖父打得好!” 白惟墉把藤条递给青柏,沙哑着嗓音:“家法执行完毕!望小五能改过自新。” 白璟跪伏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 他的背已被鲜血染红。 他像是不知疼痛那样,就跪在白惟墉面前。 渐渐地,他的身子重重颤着。 小声的抽泣响起。 他竟然在哭! 那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最后变成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他泣不成声:“孙儿知错,日后定会改过。” 白惟墉弯腰,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好了,罚也罚了,以后要往前看。” 白璟不但没有止住哭声,反而哭得更大声。 仿佛有无尽的委屈,无尽的愧疚,任由这些情绪,随着哭声宣/泄出来。 他哭了很久很久,哭得声嘶力竭。 最后,他再度磕了个头:“孙儿必定谨记祖父的教诲,从今往后,担起白氏子孙该有的职责,担起男儿该有的责任!” 白惟墉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孩子。” 事实上,比起这些职责,他更希望子孙平安。 如今的他,已经不会像从前那样,把自己的满腔热血与理想,强加在每位子孙头上。 他不想再失去任何人。 可他不能说。 因为这个家总要有人承担职责。 总要有人带领这个家走下去。 白璟身上背负的愧疚巨石,仿佛减轻了不少。 那狠狠的四藤条,像是给他找回不少生气。 尽管背上流着血,眼睛流着泪,但他唇边却带着笑意。 他说:“祖父,孙儿回来了。” 白惟墉眼眶红得吓人:“小五,欢迎回家。你能归来,祖父十分欣喜。” 正此时,沈氏一声惊呼:“五弟妹,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