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披着外披,可见伤得极重,他分外怕冷。 白明微见他坐下,也没有避开。 元五落座后,身子倚在柱子之上。 两人就这样,一人一边,占据了一段回廊的栏杆。 他道:“你就一点都不奇怪,我与秦丰业都谈了什么么?” 白明微淡声道:“你们之间能有什么好事,无非就是那些勾当。” 元五抱着手,目光落在白明微的脸上。 他静静地看着,半响才道:“其实,很久以前我见过你。” 白明微没有应声。 元五什么时候见过她,与她何干,她没有兴趣。 元五也不在意她的反应,自顾自地说:“第二次见你的时候,是在战场之上。” “你穿着霍世勋送你的赤色龙鳞甲,在那血雨腥风尸骨成堆的沙场,就像火一般艳丽。” “当时我就在想,这样璀璨的花,如何不能开在草原的土地上?” “所以我现在要做的事,便是把你移植过去,让你在我北燕的土地上,继续盛放。” 白明微闻言,缓缓掀开眼皮。 她看向元五,目光中透着些许征询。 她说:“这么说来,你和秦丰业之间的谈话内容,与我有关了。” 元五毫不避讳:“若是不出意外,元贞帝很快就会把你赐婚与我。不管你愿不愿意,你终究要成为我的人。” “若是我得不到,我会想办法毁掉,谁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呢?” “在那山洞之中,你就该应下的,可你非要与我玩把戏。那我也只好,与你玩玩了。” 白明微听着元五的话,面色从头至尾没有任何改变。 她从容而镇定,仿佛事不关己。 元五见她如此,双眼眯了起来:“白明微,你是死人么?给点反应会怎样?” 白明微淡声道:“好的,我知道了,多谢告知。” 元五从鼻腔里哼出声:“真是奇怪,你这没心肝的人,怎会在那瞎子面前,露出那样的神色?” 白明微问:“这么说来,那晚你的确在偷窥了?不知你看到了什么样的神色,值得这般大惊小怪?” 元五没有开口。 什么神色? 自然是小女儿的娇羞。 在那瞎子面前,眼前的女子不是冰冷的将军,而是天真烂漫的少女。 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透着美好。 而不似,现在这般,犹如一块木头。 白明微收回看向元五的目光,缓缓说道:“不管是什么模样,皆因他值得,而你不值得罢了。” 说完,白明微便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