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贞帝怔住了。 所有人都怔住了。 无数道目光落到宋成章身上。 朝中列公,只觉得莫名其妙。 照理来说,宋成章的立场,与沈家应当是一起的。 然而却是宋成章亲自状告沈行知,这怎么看都有些匪夷所思。 最匪夷所思的元贞帝开口了:“你好好说说,怎么回事,你如此怀疑的理由是什么,可有证据?” 沈行知的眉头微微一蹙,稍抬目光时,见父亲岿然不动,他便按捺住内心的疑惑,不动声色地站着。 这时,宋成章说道:“陛下,北燕使臣刚遇袭不久,京兆尹沈行知的队伍便经过现场,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元贞帝一听,下意识地张口反驳:“这沈行知不是进京赴任么?” “兖州到京城的路就那么一条,沈行知不走那里,你让他水遁不成?” 很显然,没有秦丰业的元贞帝,好像是弱了智。 若是秦丰业事先出过主意,元贞帝只会顺水推舟,让沈行知背这个锅。 然而秦丰业递给元贞帝的所有消息,都被白明微派人劫了。 失去智囊的元贞帝,果然言行都符合他的风格。 宋成章不依不饶:“陛下,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沈行知恰好经过,可见他必然与此事有关。” “否则他早不走那条路,晚不走那条路,怎么在北燕使臣遇袭后走?” 这时,元贞帝也品出一些味道来了。 他听得出宋成章在牵强附会。 然而他此时,不大理解为何宋成章会整这一出。 他在顺着宋成章的话说下去,与准备把罪名都按在白明微头上之间,选择了后者。